?”胡鸾飞蒙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坐不安,瞬间感觉自己的天塌下来了,迷迷糊糊地就松开了江时,坐在凳子上,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滴,但始终没有哭出任何声音。
“娘娘,现下堤坝崩塌了,下游的百姓有可能会遭殃,此时此刻,您不能丧志,要去主持大局才行。”江武不似江时那般稚嫩,考虑的后果比较广,想法也很老成,没过一息就把胡鸾飞的理智拉回来。
“哪个坝上的,带我去,我要去找他。”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戚司辽落水失踪生死未卜,她活也要见到他的人,死也要见到他的尸首,在结果没出来前,一切悲伤都是自个制造的焦虑。
“你随我骑马去,说不上那儿是哪个坝上的。”
江武放下手头的工作,拉着江时带上胡鸾飞一同出门。
风雨交加,比之前的来势更猛烈了,雨鞭无情地拍打着他们,欲要阻止他们前行一般,裹着风狠狠袭击。
去到目的地,胡鸾飞才知道洪水有多可怕,房屋坍塌,桥梁冲毁,瞬间吞噬沿途的一切,威力不亚于海啸。
这阵仗,就算是神龙,也怕是折腾不起来,戚司辽恐怕凶多吉少了。
胡鸾飞强忍着悲伤问江时,“王爷的水性如何?”
江时抹了一把泪呜咽,“还不错,只是当时王爷被树砸中,有可能力不从心…”
当然力不从心啊,正常人都无法逃脱洪水,何况一个伤患。
胡鸾飞只是觉得奇怪,猛虎山的地势不好,雨水不会很多,怎就偏偏在戚司辽修坝的时候突发了洪水?这洪水哪里来的!
就在她想不通的时候,江时忽然指着被浪花冲上来的生物大叫:“王妃娘娘您看,有奇怪的东西!”
定睛一瞧,那在草丛里扑腾的生物竟然是一条带鱼。
胡鸾飞惊得跌坐在地,带鱼是海鱼,而淡水坝里怎么可能会有海鱼出没,这难道是……
“娘娘,这边还有许多从未见过的东西。”江时又在一旁咋咋呼呼,胡鸾飞再过去一看,明显又是海里来的鱼。
震惊的同时忽然有一丝苗头燃起,戚司辽莫不是把海水引来了?但这怎么可能呢?海水和淡水的密度不同,两者不能融合,再说了,海水里有盐分,引过来也无法使用,戚司辽也不会蠢到这个地步吧…
“娘娘,我们先去下游,下游有村庄,也许王爷被洪水冲到那里被人救了也不一定。”江时牵来老马,望着波涛汹涌的大坝提议。
胡鸾飞在担心戚司辽的同时,也对上游忧心,“江时江武,你们去上游看看,我自个儿去下游。”
江时当即反对了,“我们已经失去了王爷,眼下怎么放心您一人独行。江武去上游,我陪您去下游,若是有个好歹来,两人也有个帮衬。”
良久不出声的江武也赞同了江时的说法,“我有武功傍身,不需要江时陪同,您一介女流,咱放心不下,还是让江时陪您去找王爷,属下也安心。”
此处的洪水不断冲刷着沿岸,许多泥土和树木都被吞噬,不应久留,加上担心戚司辽,胡鸾飞更加不想在这儿待了,翻身上马,立刻调转了方向,临别时回头嘱托江武,“你自己注意安全,有什么事以自身安全为准,莫要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