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有几分神似,运气好呀!”
“嘘,小点声,就快到书房了。”一个宫娥小心翼翼提点道,毕竟父神有令,神邸圣地不可妄自非议。
几个宫娥正聊得起劲,便压低声音继续说:
“可惜先狐帝,如此英姿豪迈的一个人,竟英年早逝,留下一个不争气的女儿和年幼的儿子,我还听说……”
几个宫娥小嘴叭叭,各往身前凑了凑道:“听说,他是被自己狠心的妻——狐后方氏暗害死的,真是遇人不淑啊!”
“啪嗒——”
此刻,正在书房捣鼓计算机,设计暗算晴月的白闲庭,无意透过墙根,将这几个宫娥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听到世人如此非议狐后,他心头一痛,手中握着的毛笔落在宣纸上,荫出一片违和的浓黑墨迹。
“咚咚咚~”轻柔的敲门声。
宫娥们彬彬有礼地叩门进来,将琉璃盏乘着的点心轻轻放在伏案上,整齐地摆成一列,花样出奇且精致。
白闲庭受宠若惊。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初来乍到,何德何能获此殊荣,难不成所有人除了定时三餐外,都有茶点小灶可以开?
“这可是姑姑特为您一人准备的。”一个伶牙俐齿小宫娥傲慢道:
“我家姑姑,您知道是哪位吧?水沼泽大名鼎鼎的玉央上神,负责水沼泽衣食住行的那位大总管……”
小宫娥饶有兴致地说着,白闲庭听着如同念经。
紧接着,小宫娥端起一盘桂花糯米糕,往白闲庭身侧近了近,就差喂进他嘴里了。
“这是水沼泽后厨新制的点心,用料可是上乘的月桂花瓣和糯米,足蒸了两刻钟才出锅的,白画师请尝尝。”
“不……不必了。”白闲庭掩了掩桌上的画稿,有种不祥的预感。
“噗,您别紧张嘛!姑姑听闻白画师运笔极佳,画出的物什栩栩如生,意思劳烦画师制件衣服……”
小宫娥眉眼一提溜,话中有话。
她冲白闲庭伸出两个指头,比划着一个高过头、长及地,且是重量级的,看似磅礴大气的上神华服。
“这……”白闲庭可是要干大事的人,刚任职就让他做衣服?他当机立断拒绝道:“我不画。”
“您先别急着回绝,倘若您能画出姑姑想要的华服,今后在水沼泽的衣食住行,统统任由您挑!”
“当真?”白闲庭有些不可思议,还带着些较真道:
“你家姑姑既然如此真诚,为何不端着盘子亲自来见我?连她身高体重、尺码大小都不知,如何画?”
宫娥们见他不领情,神色一变。
“好你个不识趣的画师,姑姑都答应好吃好喝供给你,还如此不识好歹。”小宫娥眉眼一翘,厉声喝道。
白闲庭不以为然,反正他也没打算久待在此。
“玉央姑姑说了,不管你乐不乐意,你画也得画,不画也得画!别无选择。”小宫娥态度强硬威胁他:
“不然……白画师,小心您连一日三餐都不饱了~”
宫娥们扔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踏出书房,乘云飞走了。
望着宫娥们远去的背影,还有玉央这老妖婆声扬要做的衣服,白闲庭实在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