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花（一）

女太监有没有出过天花的？”

    “回太后娘娘，雄政殿侍奉的宫女太监没有出过天花的。”

    “太后娘娘。”林婉柔向太后福了福身，“奴才幼年出过天花，让奴才留下来伺候皇上吧。”

    “婉柔，你……”太后娘娘看了林婉柔一眼，“你可以吗，身体撑得住吗？”

    “奴才没事，太后娘娘放心吧，奴才会尽力照顾好皇上的。”

    “好，婉柔，那你留下来吧，好好侍奉皇上，听从太医的安排。”

    “奴才遵命。”

    林婉柔戴上了白色的布围住了口鼻，端着太医开的药向龙塌走去。这时躺在龙塌上的皇上和那天在御花园里的皇上完全判若两人。林婉柔走到了龙塌边，将白色的布摘了下来。

    皇帝慢慢地坐直了身子，看到林婉柔“你站在那干什么？”皇上开口问道。皇上这时虽然声音略带颤抖，气息有一些微弱，但是仍是话语中带着不可冒犯的权威。

    “奴才参见皇上。”林婉柔一惊，端着药跪下答道，“奴才奉太后娘娘旨意前来服侍皇上。”

    皇上看了一眼林婉柔手中的药，“起来吧。”

    林婉柔端着药走到龙塌旁边跪下，将药举到皇上手边。“皇上请喝药。”林婉柔的头始终低着不敢抬起来。

    皇上一边盯着林婉柔，一边用一只手端起药碗喝药，只听“嘭”的一声，皇上将药碗放到托盘上。

    “奴才告退。”林婉柔正要起身准备退下。

    “跪下。”皇上呵斥道。

    “皇上。”林婉柔又跪了下来，低着头，“皇上有什么吩咐？”

    皇上盯着林婉柔看了一会儿，“把头抬起来。”林婉柔缓缓地抬起头，看着皇上。“林婉柔，你入宫有什么目的？”

    “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奴才……”

    “朕……已经命人查明了你的身份。”皇上咳嗽了两声，皇上得了天花身子很是虚弱。“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奴才……奴才听不明白。”林婉柔似乎故意躲避着什么。

    “你不说？是吗？”皇上又咳嗽了两声，林婉柔赶紧扶皇上躺下，走到桌子边倒一杯水给皇上喝。林婉柔扶着皇上把水喝下，皇上对着林婉柔说，“别让朕发现你有什么阴谋，否则……”皇上又咳嗽了两声，将林婉柔推开，水杯也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下去吧。”

    林婉柔捡起地上碎了的茶杯，“奴才告退。”

    林婉柔端着碎了的茶杯离开了承杨阁，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皇上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究竟是知道林婉柔是丞相的女儿，还是知道林婉柔是被人追杀才进的宫，皇上他究竟担心着什么？他为什么对林婉柔有这么大的敌意？林婉柔想不出什么原因，心想安心做事便好。

    “你是谁？”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了林婉柔。林婉柔回身一看是总管太监李公公。

    “参见李公公，奴才是太后娘娘派来照顾皇上的。奴才是……”不等林婉柔说完，就被李公公打断了，“你是……林婉柔？”李公公同样以疑惑地口吻问着林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