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居然对着顾清晏的脸犯花痴了,她可真是越活越活回去了。
甲午小心翼翼跟着顾清晏回了书房,等着被骂。
顾清晏看到他那副蠢样子更头疼了,骂都懒得骂了,直接问道:“打探出什么了?”
“国公爷的住处有高手把守,我们刚一靠近就被发现了,为免暴露身份,只得立刻离去。”
“你在他们手下能过几招?”
“不会超过五十招,若非对方无意追捕,我们今晚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顾清晏抿紧了唇,甲午的身手在他手下中算很不错了,却在对方手里走不过五十招。
大伯父身边的护卫,是堪比大内高手的一流高手,一个一心修道的人,是不需要这种高手贴身保护的。
不管是为了保守自己的秘密,还是为了防备潜在的威胁,随身带着这种高手,他的大伯父绝非表现出来的那样。
他的猜测是对的,他或许该亲自登门拜见一下大伯父了。
次日天刚蒙蒙亮,胡秀儿轻装简行,自己一个人去了东河镇。
比起京城,东河镇上年节的气氛没有那么浓厚,镇上的铺子都关门歇业了,街上只有零星一些行人,也是忙着走亲访友。
胡秀儿一路走来,也没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只有几个放炮仗的小童多看了她几眼,也没认出她就是以前镇上风头无两的女屠户。
为了不引人注意,胡秀儿特意让云雁给她找了身半新不旧的衣裙,深藕色棉袄,灰鼠皮比肩褂,葱白色棉裙,看上去一点也不奢华。
但是跟当初她在东河镇上的一身短打蓝布包头巾的打扮比起来,还是要贵气很多。
再加上她这些日子跟着顾清晏学读书写字,去练武场上学骑射功夫,整个人的气质也跟之前大不相同。
故而穿街过巷,也没人能认出来,只当她是来走亲访友的外乡人。
胡秀儿本是不想太引人注意才这么低调,结果没一个人认出来她,弄的她心里反倒有些不是滋味了。
她才走了两三个月,就有些物是人非了。
不过胡秀儿也只是在心里稍稍唏嘘了下,就赶紧加快步子去办正事了。
张大牛打开院门,看到胡秀儿愣了一下,才大喜过望,连声唤道:“师父,师父,你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用不着接,我自己就能回来,臭小子又长高了啊,比我都高半头了。”
胡秀儿笑着拍了拍张大牛肩膀,跟着他进了院子,看了看,问道:“就你一个人在啊,小叶子和宝根呢?”
“他们在村里呢,师父,你快进屋坐,我有许多事要跟你说呢。”
张大牛把胡秀儿请进了屋,奉上热茶,想跟她好好叙叙旧。
年底他给师父写了封信,汇总了一下账目,托李四全转交这几个月的收益和她们给师父准备的年礼。
本想趁着过年歇业去京城给师父拜个年,李四全捎口信回来说师父有事要忙,让他们老实在镇上待着。
他们这才作罢,但实在挂念师父的很,没想到师父突然回来了,张大牛见师父气色也好,穿的也好,这才放下心来。
胡秀儿听张大牛说了些铺子和猪舍的事,见他很好奇自己在京城的事,忙摆手道:“那些回头再说,我有急事要找刘叔帮忙,你替我跑一趟,问问刘叔
县里依山傍水的地,有没有要卖的,我要买,最好今天就能把过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