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小时候最奢望的就是能有两串糖葫芦,一手一串,可爹不肯给她买,怕她吃多了肚子不舒服。
等长大了,她又舍不得买。
仔细想想,她都好几年没吃过糖葫芦了,京城的糖葫芦上竟然还沾着芝麻,又香又甜,可真好吃!
顾清晏见胡秀儿一口接一口,吃的眼睛眯起来,两颊鼓鼓的,像只松鼠一样,不由又馋了。
可山楂实在酸,他不喜欢。
看到胡秀儿嘴角沾的糖衣渣子,顾清晏不由捏起来放到自己嘴里,用牙轻轻一咬,确实挺甜。
胡秀儿被顾清晏这个举动弄的面红耳赤,嘴里的糖葫芦都咽不下去了,干巴巴瞪着他。
这人怎么变得这么爱动手动脚?
就算是演戏,也用不着这样吧?
顾清晏抬手将胡秀儿下巴上的糖衣渣子擦掉,仿佛一点也不觉得这么做有多暧昧似的,面色如常,语气平淡。
“怎么了?吃够了,不想吃了?”
说着,就要伸手抢胡秀儿的糖葫芦。
胡秀儿本能躲开,顾清晏又抢,胡秀儿又躲,顾清晏再抢,胡秀儿干脆一转身,张大嘴把一串上剩下的两个糖葫芦都咬了下来。
然后把自己撑的腮帮子鼓鼓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顾清晏笑倒在椅背上,逗胡秀儿真是世间第一好玩的事!
被逗的胡秀儿,郁闷地眨了眨眼睛。
手比脑子快是种什么体验?
随时随地被自己蠢哭!
并州府会所
赵信有送大夫出门,再次向大夫确认宋瑜只是急火攻心没有大碍,这口血喷出来比不喷出来要好得多,只要静心调养不会影响二月会试,这才放下心来。
宋瑜看到为了自己奔波劳顿,大冷天跑出一脑门子汗的赵信有,十分抱歉。
赵信有擦了擦汗,苦笑叹气道:“宋兄,你今日真是快把我吓死了,怎地突然就这般了呢?”
宋瑜垂下眼帘,苦涩一笑,“赵兄,勇冠侯府马车上那位女子是我的前妻。”
赵信有呆滞了足有半刻钟,才猛地站了起来。
来回走了几圈,还是觉得难以置信,看向宋瑜,“宋兄,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啊。”
宋瑜抬手捂住眼睛,心里像是被人硬灌进去一大罐黄连水,苦不堪言。
“我也希望不是真的。”
“这,这,这怎么可能啊?”一向能言善辩的赵信有舌头都快打结了。
宋兄的前妻不是一个屠户女嘛,那林长天提起时还多有鄙夷,怎么可能是那样一位明艳动人的女子呢?
那个女子虽然挽着妇人发髻,但那张芙蓉面一看就很稚嫩,眼神清澈的很,笑起来还带着少女的娇憨呢。
可低头一看,他这宋兄也才十八岁。
乡野女子不像世家贵女,往往要等到及笄之后,甚至十七八岁才会嫁人,十三四岁嫁人生子的多的是。
这么一想,好像也说得通。
少年夫妻,青梅竹马,感情自然深厚啊!
更何况那女子相貌还那么出众,为了宋兄的前程主动同他和离,有情有义有相貌,宋兄对那女子念念不忘也实属正常。
只是,那女子既然已经成了勇冠侯府的爱妾,宋兄的这番深情,注定没有结果。
“宋兄,大丈夫何患无妻?既已和离,何必再牵挂,待你高中,我一定给你说门好亲事!”
赵信有拍了拍宋瑜肩膀,鼓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