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魁忙又宽慰道:“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了。
东河镇闹出这么大的事,巡检司也十分上心,主动跟衙门那边商量,共同派兵加强镇上的巡防。
我让巡防的人多往你家这边跑几趟,那个土匪头子除非真不想活了,轻易不会过来找你。
不过你自己也得当心点,伤没养好之前尽量少出门,伤养好了也不敢跟之前那样乱跑。”
胡秀儿乖乖点头,一一应下。
刘天魁又跟她说了些案子的事,罗威服毒自尽了,罗相右把所有罪名都认了下来。
崔武几次三番闹着要替罗相右顶罪,被知县大人打了一顿板子,单独关了起来。
罗相右一家被判斩立决,罗氏一族被判流放三万卫,抄没全部家产,崔武等人被判流放西海卫,不日即将执行判决。
胡秀儿想到罗威和崔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以为她不在意这俩人的死活,在恩人那儿她一句也没问过。
他们虽然跟她并肩作战过,但是依然跟她有仇。
她没有那么多善心留给仇人,再说要不是他们暴露位置,她也不用那么被动跟土匪血拼。
更何况,现在她知道了,土匪还是罗相右找来对付她的。
她就更没理由同情他们了。
但是,一个前几天还见过的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了,另一个很快就要流放西北苦寒之地,九死一生。
胡秀儿的心情实在轻松不起来,哪知刘天魁又告诉了她一件让她无比震惊的事。
她那个赘婿,不知动用了什么关系,将她和他的婚书登记给抹了。
也就是说,从衙门文书上,查不到任何有关他俩的记录了,比和离更加断的彻底。
刘天魁离开前,还忍不住跟胡秀儿感叹:“秀儿,你说说你这是啥命啊,随便一捡,就捡了个天大的人物回来。
你说,你以后要是出去跟人吹嘘,说勇冠侯做过你的赘婿,谁敢信啊?
我到现在还觉得是在做梦,要不是小侯爷亲口跟我说,让我多照顾你,我还……”
胡秀儿愣住了,她瞪大眼睛,大脑一片空白,刘天魁后来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听清。
晏清河是勇冠侯,那个西北军的主帅顾小侯爷,这,这怎么可能啊?
顾小侯爷是战神,是云端之上的人,怎么会是晏清河那样幼稚赖皮动不动就翻脸的臭小子?
更何况,他还说喜欢她,要娶她!
胡秀儿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炸了!
做梦她都不敢做这么荒唐的,她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
不疼,原来是做梦,幸好是做梦!
叶宝根撇嘴哭了起来,“疼,好疼啊,胡掌柜你干嘛掐我?”
胡秀儿低头,僵住了,她掐的竟然是叶宝根的腿,难怪手感不太对。
“你,你把腿伸我被窝里干啥?”
胡秀儿厚着脸皮,故作镇定地看着不知啥时候进来的叶宝根。
叶宝根抹着眼泪,委屈巴巴道:“我给你暖暖啊,大个子生病的时候,我就是这么给他暖的。”
说完,又眼巴巴盯着她问,“你都回来了,大个子怎么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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