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河傻傻地看着挡在自己前面的胡秀儿,一时脑子回不过神来。
胡秀儿拉住晏清河,指着里长鼻子骂:“你说你,身为里长,不知道为百姓排忧解难,只知道逞威风,出了事就找人背锅,要你有何用?
猪肉涨价那是因为生猪被人高价买走了,你但凡多动动脑子,派人从外面拉点生猪回来,或是管住猪舍和猪贩子,让他们不要随便把猪卖出去,咱们镇的肉价都不会涨的这么离谱!
出了事你不想着怎么解决,就知道随便揪个人出来撒气,你可真有本事啊!
我现在怀疑我得罪的不是旁人,就是你!
你就是变着法想把我撵出东河镇吧,谁不知道你跟钱有福交情深,天天在一块儿喝酒吃肉,钱有福坏事做尽遭报应了,你还要替他鸣不平,把这事怨到我头上是不是?”
里长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这个该死的小寡妇怎么这么会胡搅蛮缠?
大冷的天,里长的脑门子硬是沁出来一头冷汗。
因为他感觉周围的人,甚至站在他身后的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天爷啊,他真是要冤死了,流言真的不是他散播的啊,他跟钱有福的交情也没有多好啊!
可谁信呢?
反正看热闹的人觉得胡秀儿说的挺有道理,里长以前跟钱有福确实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他们都不止一次看到他俩勾肩搭背吃吃喝喝。
街对面拐角阴暗处,停了一辆马车。
崔武透过车帘缝隙,将这场闹剧尽收眼底,看到晏清河冲出来时眼眸亮了亮,看到胡秀儿把晏清河挡在身后眼眸沉了沉,看到里长心虚的满头大汗,嫌弃地摔下了车帘。
不用再看了,这帮废物根本斗不过胡秀儿。
回头跟姨夫说说,东河镇的里长还是换个人当吧,连吵架都吵不过胡秀儿的废物,留着作甚。
不过,就算没有里长他们施压,胡秀儿也撑不了多久了,想转行卖卤肉小菜,他会让她连盐都买不起!
崔武沉声命令车夫,“回城。”
马家猪舍,张大牛扮做打杂的小工,跟在马有才身后。
寸步不离跟着他,盯着他把猪一头头过了秤,交到喜掌柜手中,结清了银钱,送走了喜掌柜。
李四全这才出来,拿出称银子用的戥子,当场把银子称好分好,拿着胡秀儿应得的那份走人。
马有才殷勤地送了又送,让他们转告胡秀儿,以后再有这种好事一定要想着他,他喂的猪长肉快。
李四全绷着脸点头应下,张大牛一言不发,生怕怀里的银子长腿跑了。
他长这么大,还从没摸过银锭呢,现在怀里却揣了五个银锭,沉的他手脚僵硬,走路都顺拐。
李四全也是面上装的淡定,心里早就激动的发狂了,恨不得立刻冲到掌柜面前。
他想好了,他不想当一辈子伙计,他无论如何也要给掌柜当徒弟,他不光要学杀猪,他更要学怎么在这么短短几天内赚二十多两银子的法子!
那可是二十多两啊,他爹辛辛苦苦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崔武是在第二天才收到的消息,得知喜掌柜不仅没把胡秀儿逼到山穷水尽,反倒被胡秀儿摆了一道,崔武气的想打人。
见过蠢的,就没见过这么蠢的,蠢人还都扎堆帮他做事,胡秀儿若是知道幕后主使是他,岂不是得笑掉大牙?
“小寡妇人呢?”
崔武脸色铁青,咬牙切齿。
看的手下瑟瑟发抖,赶忙回道:“他们今儿一早就进城了,现在应是在蜜饯铺子里买零嘴,盯梢的兄弟说,说.…….”
“说什么?你嘴里长蛆了,吞吞吐吐作甚?”崔武厉声骂道。
手下不敢隐瞒,硬着头皮道:“盯梢的兄弟说,听见小寡妇跟小白脸说这钱来的太容易,过路财留不住,趁早花了心里安生,让他想吃什么尽管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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