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山后得好好磨磨师父,教他一些类似的实用型法术。
“哦!原来如此。崂师侄厉害啊!”李长安不无羡慕地看着崂观海点头叹道。
崂观海也不知怎么的,被这小家伙奇怪的眼神,盯得莫名其妙有点不自在起来。
他皮笑肉不笑地摆手道:“哪里哪里,不过是些小术法罢了。”
李长安还想再问问除怨箓的事儿,吕老道那边开口了。
“观海,公孙拓尚在那马车上…”
“哦,”崂观海立马面露愧色,应声道:“这便差人将公孙拓送去衙馆。观海在松涛客栈为师叔祖备了间厢房,不远,出了巷道便是。”
衙馆是各州县衙专为远程赶来作证、或告状的苦主准备的下塌之所,吕无相师徒二人自然不能住在那儿。
“如此,”吕老道想了想说道:“暂勿惊扰公孙拓,且让他凝凝灵。你派人守于院外两端,莫让邻人靠近即可。”
“是。”崂观海一拱手,这便要往外走。
吕老道又说:“有些许口渴,你与我去那松涛客栈喝口茶先。长安啊…”
“师父。”
“你在此处帮着看好除怨箓,莫要被风卷走丢失了。公孙拓若醒,查探他的性灵,看看心神是否有损。”
“明白了,师父。”
李长安拱手应罢,吕老道一挥拂尘这就往院门走去。
崂观海不明所以、心下纳闷,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对李长安随便拱了拱手,“有劳。”
客套一句,人高马大崂观海三两步便追上矮个老道,两人一同出了公孙府院。
人一走,李长安再次检视[灵能收集器]的数值,便发现又多了3点。
过半个时辰再检视一次,就能判断出,数值的涨幅是否与那大块头师侄有直接关系了。
“除怨箓...倒是没听师父提过。”自语了一句,李长安便好奇地研究起帖在院墙四角以及假山、正厅门楹等各处尸首旁的黄色符纸。
纸上并无太多着墨,只简单地画着一个有些类似¥的符号。
李长安好笑地摇了摇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术法…还真是很除怨啊。”
晃悠了一圈,将整座公孙府院里外里走了个遍。
除了前院与正厅之外,卧房、书房、后院等几处均无死尸,也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
结合正厅与前院、假山、厨房门口等17具尸体的造型,以及洒落四处的包袱、行囊等物,李长安初步得出结论。
“看来,这位公孙老爷当时正在遣散家仆。
可是,公孙拓说他是戌时,也就是8点左右回府的。为什么到了子时,这些仆人还没走呢?”
李长安蹲在正厅与假山之间的廊道上,仔细观察试图还原当时的作案场景。
公孙仰的躯干,就在李长安蹲着的廊道上,左侧心脏处被切开,一眼就能分辨出是极其锋利的刀或匕首造成的切口;
四条断肢切口整齐、光滑,被很随意地抛在厅内与假山左右两边;
脑袋在正厅门槛左侧,黑洞洞的眼眶里空无一物,满脸是血。
“胸骨显然是被钝器砸断裂的,这手法,怎么看都像是人为啊。
放着好好的妖法不用,拿刀舞剑干嘛?…啊,我知道了。
这妖会武功!”
李长安喃喃自语着,将白布盖回去。走到门廊另一边,掀开盖着公孙夫人的白布。
“非礼勿视,有怪莫怪,老夫人见谅啊。”
念了一句后,李长安小心翼翼地查看起公孙夫人被开了膛、长达将近20厘米的切口。
“什么鬼啊,学开膛手杰克吗?”
“致命伤在哪里?活人不可能就那样直挺挺的等着被开膛…”
公孙夫人的尸体咽喉处没有伤痕,心脏也在,检查了一下后脑勺以及几个要害处,均无伤痕。
所以……
不好直接上手,李长安便趴在一旁的地面上,从侧面细看那往外翻卷已经呈萎缩状的皮肉。
这一看,竟是有了重大发现。
“开膛不过是为了掩盖公孙夫人的腹部多处中刀,所以,这一定是人为的!”
若是妖,没必要干这种多此一举的事。直接用留着长指甲的手,掏心挖肝吃了完事。
只有想将这命案栽到妖怪头上的凶手,才会在捅了那么多刀后怕被看出来。索性开膛破肚,制造假象。
这就有点想当然了。仵作也不是吃干饭的,这点还是能验出来的吧。
“看来,行凶者,武力值不低,智商却是堪忧啊。
不对,这么想也不对。现在所有人都认为公孙家上下十九口被屠,乃是妖物所为。
是我太主观了,不能再用以前的思维方式,来衡量这个世界的人。”
盖回白布,起身,四下里扫视一圈后,李长安这才反应过来。
偌大的公孙府,除了盖着白布、肢离破碎的尸首之外,就只剩下他一个活人了。
陡然间,空无一人的院内,一阵微风掠过。
李长安打了个喷嚏,突然觉得背后发凉,心底有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