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非得借机闹点事不可,那就让她闹腾吧,若是连这点自由也没有,这郡主府就真的住不成了,索性冷眼旁观,且看她要如何做。
明净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他蓦地睁大了眼睛,他们昨天做的那么隐密,难道竟然发现了?不行,不能轻易认了,说不定她是想诈出真相,就指着安阳说:“大嫂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昨天不过是上街逛逛,怎么叫去了下贱破烂地方?难不成你人不在府里,还派人盯着我们不成?让我看看,是哪个奴才在大嫂面前嚼耳根子?”
说完狠狠地扫视一圈,看到崔嬷嬷一个劲地往人后缩,顿时明白是她搞得鬼,安阳昨天根本不在府里,就是她知道也是晚上回来后的事,除了崔嬷嬷,还有谁有能力派人跟着她们?
安阳一看自己的心腹奴才被吓成那样,腾地站起来怒道:“谢明净!你倒长本事了!吃我的喝我的,还跑到我面耍威风了?你们昨天做什么了还想瞒着我不成?那就让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吧!”
安阳细说了明净和长生昨天都做了什么,包括去哪个酒楼提了什么菜都说的一清二楚。
明净气极反笑,他朝安阳躬手道:“明净在此多谢大嫂关心,看来大嫂真的把我当做三岁的小孩儿一样照顾,就连我出趟门,都怕我跌着磕着,非要让人跟着不成,大嫂费心了,明净此厢有礼了!”
说完有模有样的一再作揖,安阳羞得满脸通红,张嘴结舌地指着明净骂道:“谢明净!你们两口子算什么东西?一个是通房丫头生的下贱庶子,一个是宫奴,若不是看在郡马的面上,你们有什么资格住在郡主府享受锦衣玉食?给我滚!立马滚!去和那些贱民们住在一起去!”
明净终于勃然大怒:“请郡主说话放尊重些!记住人先自辱而人后辱之!枉我以前尊称你为大嫂!我是下贱的庶子,难道郡主就是高贵的嫡女吗?庶女是什么东西,我这个庶子就是什么东西!你的郡主府我不稀罕!也不是我要住在这里来的,别忘了是谁一再要接我我过来!我这就走!以后再不要接我过来呢!”
说完一把拉起长生:“走,我们走,我们不稀罕在这里住!大哥不在府里,请你以后懂得尊重人,不要再满嘴胡言乱语给大哥脸上和淮安王府抹黑了!我们走了,恕不奉陪!而且,身为长嫂派人跟踪小叔子行踪这件事,郡主能担得起这个名声,我可担不起郡主这份心意!多谢了!多谢了!
然后拉着长生的手直往外走,安阳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气败急坏的把桌上的茶具之类横扫一气,屋里稀里哗啦地响着。
走之前,他们必须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去看姝儿。听说他们要走,姝儿一下子扑进长生怀里就大哭起来。
长生心酸地抱着她,若不是因为舍不得姝儿,他们早就无牵无挂地离开郡主府了,哪里还会受这么多闲气?这次离府虽然走得干脆利落,可是姝儿却仍在郡主府里。
他们没办法,安阳欺人太甚,他们连也门自由也没有,好不空易出趟门逛逛都有人跟踪,回家后还有人为此吵闹责备,指着他们骂着侮辱的话。稍有点血性的人都无法再留下了!
他们就是离去了,心里却还要牵挂着这里的。好在碍着明澈,安阳对姝儿很是善待,身体又有旧日四个丫头照顾,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得尽快给明澈去信说明此事,看看他对姝儿还有没有更好的安排。
“姑姑!三叔,我舍不得你们走,你们若走了我怎么办?”
长生也泪流满面:“好姝儿,我和你三叔今个必须走了,郡主都指着你三叔的鼻子让我们滚,我们还有什么脸再留下去?你记着好好听话好好吃饭好好上课,在郡主面前乖巧些,你爹爹抽空一定会回来的,我和你三叔也会想办法照顾好你的!”
姝儿虽然难过却也明白他们是不得走了,这个郡主府是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就是自取其辱。她留着泪催长生和明净快点走,看着她孤单的小身影,长生心里难受极了。
回到锦姝院,行礼也不多,两人略收拾了一下就要走,以朱嫂为首的一帮子奴才扑通全部跪倒连连磕头不止:“三爷和三夫人熄怒呀!你们和郡主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还是说清楚的好,千万不要轻易就走呀!”
长生扶起朱嫂:“起来吧,这段时间承蒙你们诸多照顾,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没办法,主子的事我们不敢枉语。放心吧,这件事牵连不到你们头上,我们要走了,后会有期!”
然后,两人头也不回去离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