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长生失望的是,第二天早饭和以前一模一样,仍是杂粮粥上放着几根咸菜,只不过略稠一些,女牢头不是昨天那个,面部却一模一样的没有任何表情,只放下两碗饭就走了。
锦姝满心期待着肉包子,一看没有,失望的都快要哭了,却这几日被牢头吓怕了,只低着头不语,长生虽然也很失望,却以为换了人的缘故,看来花了一百两银票,只能隔几天给姝儿改善伙食了。好在现在居住环境好了些,再能偶尔加餐,就可暂时保得锦姝安全了。
锦姝无比失望地喝着没滋没味的杂粮粥,看着牢头走远了,忍不住说:“为什么今天没有肉包子吃?我好想吃包子我实在不想再喝粥了!我以后一辈子都不要再喝粥了!”
长生只能好言相劝:“肉包子只能趁别人不注意偷偷给我们,说不定今天不方便,若被人发现了,可能以后都没有肉包子吃了,我们先忍忍好不好?想想那边,她们进来之后还没吃过肉包子了!”
锦姝到底懂事了些,虽然极为失望还是点了点头,两人洗了脸用了饭,略为收拾了囚室坐在草堆上,在昏黄的油灯下开始消磨一天的时间,因为锦姝是托病单住的,所以长生也不敢教她唱歌或读诗词打发时间,两人只能压低声音说话。
偶尔那边传来几声吵闹,但很快就止住了,必是老夫人喝斥的结果。
两人说着说着,锦姝实在无聊,就迷迷糊糊地似睡非睡,长生却有着无尽的心事。
看样子,明澈的处境不会被她们更好,如果明澈在晋阳被捉拿下狱,那么远在老家地父母家人一定也会知道,他们会不会担心自己呢?出来大半年了,只往回捎过两封信,现在他们都好吗?
锦姝院和心怡院的一切也不知被糟踏成什么样子?自己用过的东西、锦姝心爱的玩具还有姐姐的遗物,是不是已经荡然无存了?
最关键的是,这一切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长生可没有把牢底坐穿的勇气。
过了一会儿,那边传来大声吵闹声,好象是明澈的妾室秋姨娘的声音,锦姝也被吵醒了,因为声音足够大,长生听得清清楚楚。
“老夫人,凭什么洗脸我们要到最后才洗?凭什么恭桶只让我们倒?以前你们贵我们贱,现在大家都一样是犯妇,凭什么还要分个高低贵贱?这恭桶我不倒了,要轮大家一起轮!”
接下来是林心慧尖厉的声音骂道:“你本来就是贱种!就是到了这里也是贱种!居然敢说让我轮流到!你是什么东西?”
秋姨娘毫不退让:“我是什么东西?你说是什么东西?和你一样的东西——犯妇!你张狂什么?以前在谢家我们本就低人一等不是真正的主子,现在凭什么受你们谢家牵连?要死你们去死!别牵连我们!再说了,谢明澈对我们一直无情无意,他犯了事他去死吧!凭什么连累我们去送死!”
这一次是老夫人的声音:“你料定我们一定会死?你就不怕万一皇上开恩放了我们,我第一个严惩你?话说回来,如果我们注定要送死,你这样带头大吵大闹,有用吗?”
秋姨娘还待吵,外面传来女牢头的喝斥声,大家都静下来。
长生叹了一口气,却听到锦姝似在哭泣,赶紧问她怎么呢,锦姝犹自眼泪汪汪地问:“爹爹犯了什么事?真是他连累我们送死吗?是不是爹爹也会死的?”
长生复又叹了一口气说:“外面的事情我们现在根本不得知,所以也不要胡乱猜测了,老夫人都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肯定是在胡说八道,说不定你爹爹正想法救我们,不如我们好好的,不要生病,好不好?”
锦姝虽然将信将疑,却也只能选择点点头。
午饭送来了,是粗面饼子和菜汤,锦姝一看还没有肉包子,差点就哭了,长生用眼神止至了她,牢头没头没脑地丢下一句“你们各吃各的!”,然后就走了。
长生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看到锦姝哭丧着脸就劝道:“别这样姝儿,我不是说了,肉包子不是天天都能吃到的,但你放心,我想只要有机会就会有,对不对?来,你不是一直喊饿吗,我们先吃了这个!如果实在不够,姑姑分你半个饼子!”
锦姝摇摇头:“不了,姑姑,我是小孩饭量小,你是大人本来就吃不饱,我再分你半个,你就更吃不饱了,如果你饿得病倒了怎么办?我们一起吃吧?”
长生欣慰地点点头,把粗面饼子掰成小块泡进尚有余温的菜汤里,用筷子一搅,忍不住笑了,再用筷子夹起来一看,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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