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因为有锦姝和子骏在,长生强忍着内心的烦闷和不解,象往常一样陪锦姝和子骏有说有笑。
回到锦姝院,太姨娘听到谈笑声出来察看,却见长生牵着锦姝,明净和子骏并排走在后面,后面跟着小维,几个人正有说有笑地往回走,心里不由得起了疑虑,忍不住问道:“你们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我还以为全家团圆一次不容易,得很晚才能回来!”
明净看到生母疑虑的眼神,才觉自己刚才为长生解围的行为有些鲁莽了,可是那种场合,她身陷难堪之地,说不得辩不得,他怎能袖手旁观?
不等长生解释就笑着说:“姨娘不知,今晚人多,分成大人和小孩两桌,子骏是半大孩子,坐不到大人那一桌,只得屈尊和一桌流着鼻涕的小孩坐在一起,他当然受不了啦,刚好锦姝也被吵得受不了,那一桌吃饱就散了。大姐和姐夫还在那里陪宴,子骏闲来无事过来向长生请教学业,大哥不放心姝儿让我送她们回来,所以我们才回来得早,姨娘不用担心,你晚饭用得可好?要不我让厨房做些好消化的宵夜送来?”
太姨娘松了一口气,只要明净不忤着老夫人和明澈就好,他送长生和锦姝回来也没什么。
“我没事,早吃过晚饭了,人送到了,你快过去招呼客人吧,少喝点酒!”
明净过来时就怕碰到姨娘,早在路上和子骏商量好应对之策,子骏机灵,赶紧说:“太姨娘安好!子骏深为钦佩大舅,想向他请教晋阳的风土人情,可大舅忙得脱不开身,说三舅常去晋阳,又说长生姑姑是晋阳一带人,让我请教他们就行,外祖母和爹娘也让我趁机多长些见识,所以要耽误三舅一会,还请太姨娘见谅!”
太姨娘虽觉得奇怪,却也不好说什么,长生和明净夜里同处一室,虽有子骏、姝儿和服侍的丫头嬷嬷在场,但在男女大防上还是有些不好,只是老夫人都应允的事,她有什么资格反对?
只能陪着笑说:“子骏少爷如此好学,老奴佩服还来不及,哪有资格说三道四?只是你路途辛苦一天,不要太累了!”
锦姝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嘟囔着说:“太姨娘放心,我等会就瞌睡了,我一瞌睡他们肯定得走,不会累着子骏哥哥的!我晚上吃得好饱,刚好消化消化!”
太姨娘只得叮咛几句回屋了,心里却有些惊疑不定。明澈今日对几位妾室做的事说的话她也听说了,明明就是不甘心放弃长生的意思。他不一定有多喜欢长生,却一定看到了纳了她对自己是多少好处,从此就可把她的一生牢牢地绑在自己身上,既不受妻室约束,又有个可靠得力的人为他照顾女儿管理内宅,还能落个有情有意之名,毕竟能做大将军的贵妾,在外人看来实在是长生高攀了。
虽然自己那天对他说了长生不愿为人妾的誓言,但是明澈能甘心吗?他那么有心机一个人还能看不出明净对长生的心意,又怎能给他们提供相处的机会?
可是上房里传出的一阵阵笑声又感染了她,既然儿子都说了老夫人应允了,又难得他这么高兴,就由他去吧。
长生不忍心和明净起争执败了子骏和锦姝的兴致,一直忍着没问,明净也不给她责问的机会,刚安顿好子骏和锦姝,就借口亲自去厨房上督促厨娘做宵夜走了,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回来,后面跟着两个丫头端着托盘,上面是鲜香四溢的馄饨。
长生虽是参加晚宴归来,却根本没吃多少东西,热气腾腾的馄饨正和她的心意,只得暂先压下满腹的心事。
吃过宵夜,长生终于忍不住说:“听说宴席未散,三爷不去招呼客人吗?两个孩子有我看着就行。”
明净无奈只得告辞,长生让小维陪着子骏和锦姝做折纸,借口送明净跟了出来,一直送到锦姝院外避静处,方才问:“告诉我,大将军究竟想做什么?他为什么一次次置我于难堪之地?他就不怕别人生误会吗?或许根本就是他有意为之!他就不怕我被逼走吗?他就那么自信我非得留在谢家不可?他可是你最亲密最佩服的大哥,我知道你很了解他,别告诉我你根本不知道!”
明净似乎已经意料到她要问这些,月光下,他定定地看着长生分明的眉目,艰难地开口了:“我想,你对姝儿的付出他全看在眼里,也知道你对姝儿来说有多重要,所以他很怕失去你,想以这种方式来留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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