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谢明澈的莺莺燕燕们虽然看长生的目光中各有深意,但都按照太姨娘的交待没有对小锦姝表示出太多的兴趣,只微笑点头以示问候,仿佛她进来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看来她们深知锦姝的地位,牵扯到她无人敢造次。
感觉到锦姝似乎不再那么紧张,长生松了一口气向太姨娘点头致谢。她笑着起身相迎,神色依旧温婉,长生却感觉到她眼里多了些不同的意思。
也难怪,明净和她独处那么大一会又负气而去,太姨娘哪能没有想法?长生有些赦然,怎么没做贼也心虚?可又没法解释,越解释越显得想刻意隐瞒什么,就越说不清了。只能在以后的相处中让她明白自己除了做教养姑姑,没有别的心思。
等到落座时,太姨娘坚决按身份高低把锦姝让在主位上,长生坐于锦姝左边的客位上,然后让三位姨娘按照资历分头坐下,自己非要坐在下首,因为按照身份,她连明澈三位正经的姨娘还不如。这是她在谢家多年养成时时谨记身份的习惯吧,也许正是因为这个才生活还不错。
长生极为不忍,又担心锦姝身边坐着生人会不自在,走过去附耳说:“大小姐怕生,我劝了半天才肯进来,太姨娘和我就坐在她两边吧,她刚好了些,别被不熟悉的人吓着。”
太姨娘略一迟疑应了,长生拉锦姝先入了坐,其他人也纷纷入座,锦姝有些惶恐无助,悄悄环视四周,见大家各忙各的,无人注意到她,这才放松了些。小维和小妮站在锦姝两边替她夹菜添汤,一为照顾她用饭,二来怕她紧张分散她的注意力。
桌上菜肴还算丰盛,虽无山珍海味,但鸡鸭鱼肉俱全,热气腾腾地发出诱人的香味,青瓷壶里温着酒,太姨娘举杯歉意地说:“老夫人今日另有事情,大爷远在晋阳,二爷外出,二夫人要照看几位公子和小姐,三爷也脱不开身,只好由老奴主持为周姑娘接风,还请几位姨娘替大老爷略尽地主之谊,莫慢待了周姑娘。”
几位妾室受到抬举,心情都极舒坦,李姨娘轻轻地一笑,眼波荡漾,举杯一饮而尽:“春桑先干为敬!”原来她叫李春桑,长生举杯致谢也一口饮下。
其他人纷纷照做,酒过三巡,席上气氛渐渐融洽起来。大房主子不在,一向极为冷清,府里的宴饮几位姨娘又没资格参加,她们今日都有些兴奋,你来我往纷纷敬酒夹菜,谈笑之声渐盛。
长生暗中观察,见锦姝因为没有人过份关注她也平静下来,在小维和小妮的照顾下只顾着吃喝,就放下心频频举杯。
一来一往中,她弄清了李姨娘叫李春桑,卢姨娘叫卢双娥,秋姨娘叫秋枫红。无论品性如何,皆是寂寞之人,今晚都表现不错,长生心生同情,就主动说些女人永远感兴趣又不引起麻烦的话题,不外乎衣服妆容首饰,果然引起了大家的兴趣,纷纷主动交流,场面渐渐热闹起来,就连略为内向的卢姨娘也热情高涨。
过了一会儿,长生看锦姝吃饱喝足且面露倦色,怕是白天玩累了,又怕她呆时间长了心生厌烦,就起身告诉大家先行离开一会,送锦姝睡下再过来。
来到正屋安顿她上床,锦姝开始非缠着长生一起睡,长生好言相劝半天,并答应明天大清早过来陪她一起吃早饭,锦姝这才同意由乔嬷嬷和小维陪夜,她确实倦极了,长生的歌谣还未唱完就沉沉睡去。
再次回到东跨院,屋里却传来压抑的哭诉声,好象是李姨娘。“太姨娘,你好歹有三爷可以依靠,你说我有个什么盼头?我比大爷还大一岁,眼看就是昨日黄花了,跟了他十几年,无儿无女,现在连面也见不着,你说我还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双娥妹妹好歹是大爷的亲戚,枫红妹妹正当妙龄拖得起,大爷看在大少奶奶的面上又对白梅另眼相看,最可怜的就是我,我连那个周长生也不如呀,你说我该怎么办?”
长生深吸一口气,怎么又无辜地搅和到别人的家务事里?明净愿不愿意收通房丫头与自己无关,明澈的妾室寂不寂寞也与她无关。
趁着屋里没人发现她来了,轻轻的退出去回到正屋,小妮在外室守着,看到长生有些诧异,上前小声说:“姑姑放心,大小姐已经睡着,乔嬷嬷和小维在里面。”
长生示意她噤声,附耳低声说:“你去告诉太姨娘,就说大小姐不许我走,我正陪她,暂时过不去了,请太姨娘招呼大家吃喝,明早我过去向她陪罪。然后告诉紫葫替我盯着,等几位姨娘走后过来告诉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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