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么就装模作样的停业整顿,要么就继续生产,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而环保设备达标的,人一来检查,他们就开启环保设备,人一走,他们立马又关掉,就跟我们玩猫抓老鼠的游戏,我们根本拿他们没办法,背景硬一点的,有的直接把我们的工作人员往外撵。”曾平无奈的笑笑。
陈兴和曾平包括秘书黄江华和司机李勇几人站在造纸厂侧后边的小石河边上指指点点时,却是没注意到工厂里有人在楼上注意到了他们,这时,从造纸厂里走出七八个保安,其中一人嘴上还骂骂咧咧的跟其余几人说道,“最近头儿交代下来说要防止一些记者过来偷拍厂里排污的情况,但凡是碰到了,尽管教训他们一顿,让他们不敢再来折腾。”
“陈队,那几人看着像记者吗?没见到人家拿相机啊。”一个保安对着说话的男子道,男子是厂里的保安队长之一。
“哼哼,老子刚才从后边的小楼里盯了他们一会了,他们冲着咱们厂里指指点点的,瞧咱们后边那么大一个排污管,指不定人家早拿着什么秘密相机拍下下来了,现在连针孔摄像机都有,你懂什么。”为首男子抽着烟,哼哈着道,“再说这后边鸟不拉屎又发臭的地方,你平常有谁会吃饱了撑着绕到这后面来吗。”
“陈队,人家说记者可不好惹,咱们真动手打?”
“废话,你怕个球,咱们厂里的大老板背景硬着呢,咱们打几个记者算什么,指不定老板还高兴呢,他可是最烦记者了。”
陈兴几人显然没有想到他们只是站着说话,竟会祸从天降,几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拎着警棍,远远走过来之后,突然就喝骂了起来,二话不说就拎着警棍冲了过来,见人就砸。
黄江华挨得最近,一下子就挨了一棍子,疼得直咧嘴,曾平也没有想到会突然发生意外,吓得眼珠子一瞪,怒道,“你们干什么,我们是市里的干部。”
“还市里的干部呢,打的就是你们。”那叫陈队的男子叫嚣着。
曾平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他还都没弄明白眼前这到底是突然怎么着了,这么嚣张的保安,他也还是头一次见到,顾不得别的,曾平喊着陈市长赶紧跑,生怕陈市长被打到,他们四个人两手空空的,可跟人家七八个拿着警棍的保安没法打,况且半老头子可是半点不懂得打架,除了李勇是武警出身,曾平琢磨着陈兴和黄江华跟他一样,都只有挨打的份。
“市长,您没事吧?”曾平几人跑到了外面的大马路上,造纸厂的保安才没有再追上来,曾平这会已经上气不接下气,首先望向一旁的陈兴。
“没事。”陈兴摆了摆手,他比曾平好些,但这会也是喘着大气,看向造纸厂的方向,笑着对一旁的黄江华道,“黄秘书,咱们好像还没这么狼狈过吧。”
“是没有,从陈市长您到南州来担任市长,好像还是头一次被人撵着打。”黄江华苦笑着摇头,说着话,摸着刚刚被打的肩膀,龇着牙,他今天算是最倒霉的一个,第一个就挨了一棍子,可怜他这个市长秘书也是头一次被人打得落荒而逃。
“没事吧。”陈兴知道刚才黄江华被打了一棍,这会也是关切的问道。
“没事,一点皮外伤,顶多就是淤青了。”黄江华摇了摇头。
陈兴闻言,微微点头。
曾平看着陈兴,陈兴看似在笑,但那笑容里,更多的是冷意。
“市长,要不我喊警察过来?”曾平征询着陈兴的意思。
“不用,喊警察过来,进去抓几个保安有意义吗?”陈兴神色淡然。
曾平一愣,想了想也是,和几个保安较真并没啥意义,重点是透过现象看本质,几个工厂的保安缘何就敢这么猖狂?
“市长,那咱们今天就这么走了?”曾平皱着眉头,遥望着造纸厂的方向,曾平毫不怀疑自己等人要是往前走去,工厂的保安八九不离十又会追打出来。
“市长,您说这些保安会不会是认错人或者有啥误会?要不然怎么无缘无故的就冲我们大打出手?”黄江华疑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