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陈兴一眼,福佑军似乎无心看眼前这出闹剧,人已经往外走去。
看到福佑军往外走去,邓毅作势要打电话的举动也停了下来,心里悄然松了口气,心想福佑军这是要给他留点脸面,盯着陈兴看了一眼,邓毅也跟着往外走去。
萧国栋亲自走过去将门关上,转身回来才笑道,“陈兴,你这是演的哪一出戏,当着福佑军的面打他大管家的脸,你就不怕间接得罪福佑军这个省委书记?得罪了他,你在南海省可就真的难以立足了,你要清楚了,咱们势力再大,这南海省终究是福佑军的地盘,他要想收拾你,就算你不敢太过分,但随便张张口,也够你喝一壶的,除非你调出南海。”
“我这也是被逼上梁山了,那位邓秘书长的儿子太操蛋了,打了人还有理了,我让公安局人将他扣下了,也不想真的拘留他,只是让他给被打的人道个歉就让离开,他倒好,说是绝不会道歉,就呆公安局不走了,除非我亲自去把他请出来,要不然他就赖着了,嘿,萧哥,您说我能不能当这个缩头乌龟。”陈兴苦笑,“咱不能被人这么欺负吧。”
“这缩头乌龟的确是当不得,要不然都当咱们邱、萧两家的人好欺负了。”萧国栋此刻听陈兴详细道来,也是冷笑连连,一点也没有刚才和和气气的样子,表现出来的竟是比陈兴还要强势,“不就是一个省委秘书长的儿子吗,当自己是中央那几位的后代不成,就算真是中央那几位的后代,都是跟咱们客客气气的,一个破秘书长的儿子算个球,把咱们惹急了,把这秘书长掀下马来又有多难。”
陈兴没想到萧国栋还有这么一面,听到萧国栋如此说,端的是有些目瞪口呆,随即竖起一个大拇指,“萧哥,还是你牛,瞧您这气势,我拍马都赶不上,小弟我真的是佩服之至。”
“少给我溜须拍马的。”萧国栋笑骂道,“我看你刚才也是故意要把我拉下水吧。”
“没,萧哥您怎么能那么看我,我绝不会做那种事。”陈兴神色一肃,信誓旦旦的说道,腮帮子却是忍不住抽了抽,险些就笑了出来。
“你不会做才怪。”萧国栋看陈兴的样子,哼了一声,嘴上如此说,他也并非真要跟陈兴计较,继续说回刚才的事,“陈兴,咱们不主动欺负人,但也容不得别人骑到头上拉屎拉尿,这事你尽避放手去处理,真有事,我给你兜着。”
“萧哥,这话可是您说的,那到时候需要您出面的时候可别拒绝。”陈兴心头一喜,总算是让萧国栋开金口了,也不枉他叫萧国栋表哥了,这表哥也够仗义的。
“你萧哥我是那种人吗。”萧国栋瞪起了眼睛。
“萧哥您当然不是那种人,我说错话,自个掌嘴。”陈兴嬉皮笑脸的说着,心情大好,也懒得去在意自己的形象,有萧国栋的话搁在这里,陈兴处理这事就更加进退自如了,邓文华要是还敢再犯浑,他也要动真格了,不过刚才被他那么一搞,也不知道邓毅还敢任他儿子胡来不,反正现在有萧国栋的话作保障,他也不怕事情闹大。
……
邓毅跟在福佑军的后面,有心想就刚才的事解释一下,却又无法启齿,在福佑军面前丢这种脸,他这个秘书长委实是无地自容,虽然福佑军刚才从包厢里离开是带着些维护他脸面的意思,但邓毅比谁都清楚,与其说福佑军是在给他留点脸面,不如说是福佑军在维护自个的脸面,他是福佑军一手提拔上来的省委秘书长,是福佑军的大管家,跟前红人,陈兴刚才对他打脸的举动倒也不如说是不给福佑军面子。
迟疑了一下,邓毅终究还是跟上福佑军的脚步,“佑军书记,我教子无方,让您笑话了。”
“你的家事不用来跟我说。”福佑军摆了摆手,看起来颇有些不耐烦,他堂堂一个省委书记也懒得听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又往前走了几步,福佑军看似不经意的又说了一句,“邓秘书长,你是国家干部,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纵容子女打着你的旗号胡作非为早晚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佑军书记教育得是,回头我一定重视子女的教育问题。”邓毅心神一紧,知道这是福佑军敲打他的话,福佑军这样说,也意味着这件事在福佑军这里算是风平浪静了,子女的问题是子女的问题,邓毅相信到福佑军这个层次的人也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导致对他的信任有所动摇,但是否会留下一些些不满,这恐怕就不好说了,心里对陈兴大恨,今天给他敲的这记闷棍着实让他毫无还手之力,还要担心在福佑军心里的印象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