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没有,还在等罗开元的电话。”曾高强没好气的说道,“我说你别整天都疑神疑鬼的,你这样早晚把自己吓死,罗开元是检查院的副检察长,我跟他交情不错,你的事情,我也跟他打过招呼了,检察院真要抓你,他肯定会得到消息,他都说没这回事,你说你的消息又是从哪来的?你还能比他在检察院的消息还灵通不是。”
“曾市长,话不是这样说,罗检察长他没负责这个案子,有些事他可能没办法第一时间知道。”邓锦春无奈的解释着,“我这消息是其中一个办案人员冒着风险偷偷泄露给我的,那个办案人员,我对他有恩,他父亲以前在我们医院动过一个大手术,那手术还是我亲自操刀的,给他父亲捡回了一条命,他父亲有七八十岁了,现在还每天活蹦乱跳的,精神抖擞,所以他也对我格外感激,这次才会冒着风险通知我。”
“真的假的?”曾高强被邓锦春说得一愣,真要有这回事的话,那还真由不得他不重视,毕竟邓锦春跟他关系不浅,邓锦春从担任第一医院副院长起,每年就都对他有所孝敬,一年比一年数额大,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将对方扶上院长的位置,并且按惯例让他兼任了卫生局副局长的职务,而当上院长后,邓锦春对他的孝敬数额就更大了,反正这十来年的时间,他陆陆续续从邓锦春那里收到的红包估计也有上千万了。
不说别的,第一医院现在在建的新住院大楼,曾高强就接到不少对邓锦春的举报,邓锦春则直接给他塞了两百万的巨额红包,曾高强也就对此不闻不问。
当然,曾高强是绝对不知道邓锦春从担任副院长到最后当上院长,通过医疗设备招标、药品招标、医院扩建工程等等贪了几千万,不管是医疗设备招标还是药品招标,这里面都是猫腻非常大的,他知道邓锦春绝对是有贪的,而有人举报邓锦春在新住院大楼的招标上暗箱操作,曾高强就知道邓锦春获得了不少好处,否则也不会一下就给他送两百万。
但邓锦春在他面前的说辞是大头都孝敬他了,他自个拿小头,曾高强每每都是信以为真,他也认为邓锦春没胆子骗他,但他想也想象不到邓锦春真的敢伸手贪那么多,否则曾高强这会肯定要跳起来,这么大的数额,他是断然不敢保邓锦春的,也没那个本事保,一定会在检察院调查邓锦春的时候就第一时间跟邓锦春撇清关系,哪里还敢坐在这里。
“曾市长,都到了这份上了,您说我骗你干嘛,骗你对我有啥好处?”邓锦春哭丧着一张脸,曾高强现在还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他却是无时不刻不活在心惊胆颤当中,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邓锦春知道他一个院长,副处级干部,贪了那么大的数额,这事被查出来会多么轰动,谁都保不了他。
“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给罗开元打了电话,他说去问问,等下应该就会回复,我们等他的消息就知道。”曾高强皱着眉头,收了邓锦春那么多好处,对方真要出事,少不得会牵连到他,曾高强自然也不希望邓锦春真的出事,能保还是要保,不能保再说。
“那就再等等。”邓锦春只能如是说道,眼下对他来说并没其他更好的办法,跑路是最坏的打算,如果可以,他还幻想着能保住现在的职务,真要不能,哪怕被撤职,只要不是判刑,他也能接受,起码比跑到外面,在异国他乡老死强。
两人说着话,曾高强电话就响了,一旁的邓锦春登时也紧张了起来,紧紧的看着曾高强,眼睛一眨不眨的,曾高强接起电话就笑道,“老罗,怎么样了?”
“这案子是成检查长亲自负责的,保密程度还很高,办案人员只单线对他负责,想打听还真不容易。”罗开元在电话那头说道,他口中的成检察长自是检察院的一把手,成容江检察长,罗开元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堂堂一个检察院的副检察长打听不到一个案子的情况,这会跟曾高强这样说,无非是要先暗示案子打听有难处。
“老罗,这么说你也得不到准信儿?”曾高强瞥了邓锦春一眼,隐隐也有一些不详的预感,案子的保密程度越高,无疑说明邓锦春的处境越不妙,再加上邓锦春刚才说的话,曾高强此时还真信了七八分。
“成检察长手下的人都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精兵强将,我们这些当副职的有时候想问点啥,也是常常碰壁。”罗开元尴尬的笑了笑,这么说也是给自己留点面子,成容江在检察院有绝对的威信,往往他指定的办案人员也都是他的亲信,像罗开元等副职是插手不上的,这也是之前曾高强有跟打招呼说过邓锦春的案子,罗开元一直没给曾高强回过什么电话的缘故,那是因为他也不了解里面的内情,当然,罗开元也重视不够,因为曾高强并没强调说很重要,现在才突然问,罗开元自然也无法提供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