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朝安县局,朝安县正好是南州市和兴安市接壤的地方,和兴安市的大溪市紧挨着,朝安当时过去的是县交警大队的几个人,在大溪市局被晾了一上午,人家否认说没这个事。
至于带人,那更是想也别想了,都没这个事了,你还带啥人?最后朝安县局的人是灰溜溜回来,而到了后面的冲突,朝安县局是知道的,但他们也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们大溪市局不是牛逼吗,这马蜂窝是你们自己捅的,你们自己解决去吧,对于自己辖区的老百姓去围堵兄弟市局,朝安县局直接装不知道,大溪市局通知他们拦人,他们就推脱县局警力紧张,拦不住人,坐着等看大溪市局的笑话。
而大溪市局这边的发生的情况却是引起了兴安市市政府的重视,一两千人围堵公安局大门,虽然只是下面的县市公安局,但这事也不算小事了,一不小心就很容易酿成更大的群体冲突了,而推动这件事愈演愈烈的是兴安市常务副市长王正在了解情况后,下令将南州那边的‘刁民’赶回去,让公安局直接在两市交界处设卡拦人。
陈兴此时自是还不知道这么详细的情况,听黄江华大致汇报了一下后,陈兴立刻就打了路鸣电话,涉及到兴安市那边,陈兴总感觉心里有口闷气。
路鸣狠狠的解开着上衣最上面的一颗纽扣,早上出来还有点寒冷,这会在太阳底下站了一段时间,汗珠子却是渗了出来,这就是南州的冬天,除了早晚会让人感受到冬天的寒意,大白天,往太阳底下一站,却是让人觉得秋高气爽,站久了,少不得要脱件外套下来,否则汗珠子就要往外冒。
路鸣此时的心情很糟糕,从他解纽扣的动作可以看得出来,好像那颗小小的纽扣跟他过不去一般,他是从九点左右从市里赶过来的,在这里已经站了不短时间了,和他站在一起的有朝安县的县政法委书记,还有一个副县长,身旁则是朝安县局的一干头头脑脑。
他们站立的地方就在朝安县和大溪市交界处,这是一条有三个车道宽的公路,朝安县这边临近两地界碑的地方是一个叫做同林村的地方,这是一个足足有四五千人口的大村庄,而现在,就有将近两千号人聚集在界碑处这里,再往前,就是大溪市的地界了,但同林村这边的人无疑过不去,大溪市那边,一排警车直接横在公路上,后面则是一大票警察严阵以待,严防同林村的人过去。
路鸣的心情之所以糟糕,就跟眼前的情况有关,事情的前因后果,路鸣已经了解清楚,对大溪市警方的态度,路鸣也觉得很操蛋,如果可以,他连来都不想过来,甚至让朝安县这边的警力也撤走,让大溪市自个承担压力去,两千来号的人,看上去黑压压一片,搁给哪个公安局来处理,看到这样的情况也会紧张,一不小心就能酿成巨大的群体冲突,更别说人还有增加的趋势,好像整个村里的人都要倾巢而出似的,连在外打工的人都叫回来了。
“妈的,大溪市那帮王八蛋惹出来的麻烦,我们还得帮他们擦屁股,这是什么狗屁事。”路鸣低声咒骂着大溪市那边的同行,早上是蒋建生让他过来的,对于这个临时主持市局工作的省厅副厅长,路鸣自然是不会去违逆对方的意思,蒋建生不一定会在南州市局长期主持工作,他一走,局长的位置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路鸣背后虽然有陈兴支持,但他肯定不能和蒋建生交恶,蒋建生一走,他对局长人选的建议肯定也会受到省厅的重视,路鸣如果也能得到对方的支持,坐上局长的宝座就更稳了。
路鸣咒骂的声音不高,旁边也没人听到,但显然,没人对大溪市那边有好的观感,了解到这起事情的起因后,朝安县这边的官员都有点恼怒,当朝安县的人命不值钱是不是,撞死了人还这么蛮横。
“这人越聚越多,再下去就更不好控制了。”朝安县过来的副县长秦志长皱着眉头,他们的任务是将群众都劝回家,但做了快一小时的思想工作了,这人不仅没劝走,反倒是越聚越多了,不仅这里的交通被堵住,关键还是聚了这么多人,最后演变成群体冲突的话,朝安县这边也不愿意见到。
“群众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只是要将肇事司机揪出来而已,这个要求要是满足不了,他们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一名有点秃顶的中年男子说道,他是朝安县局主管交警大队的副局长卢兴义。
卢兴义这话一出来,就被秦志长瞪了一眼,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这种添堵的话,要是大溪市那边愿意交人,就没有现在这个事,这时候说这些都是废话,眼下还是想想怎么将村民们劝回去才是正事。
“我说的也没错嘛,村民们的要求要是满足不了,有本事你将人劝回去试试。”卢兴义被秦志长瞪一眼,心里头颇有些不满的嘀咕着,但这话也只能在心里发发牢骚,官大一级压死人,卢兴义虽然不是主管公安这一块的,但他也犯不着得罪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