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哥?”办公室门开着的陈兴隐隐感觉有一个人影在自己门口晃悠了两下,张头探脑的,陈兴就转过头往门外看了看,一见是陈德实,陈兴惊讶的从窗户旁走了过来,他才跟王荣岩通完电话,两人定好了晚上的时间。
“陈市长,您在这啊。”陈德实看到陈兴时,脸上也有着意外的惊喜,他这一路过来,在不少办公室门外都是张头张脑的往里面望着,不少人都奇怪的看着他,还有人质问他是干嘛的,碰到这种情况,陈德实往往都是憋红了脸,说是陈市长让他过来,有人会怀疑的看着他,也有人给他指了一个方向,陈德实心说这要是再没看到陈兴,就要赶紧离开了,在这政府办公的地方,陈德实浑身不得劲。
“嗯,你特地来找我?”陈兴疑惑的望了对方一眼,将陈德实请进了办公室。
“那啥,陈市长,能不能把门关上?”陈德实看着陈兴。
“那就关吧,没关系。”陈兴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就要走去关门,陈德实却是比他快了一步,从他身旁窜过去就把门关上,嘴上还一个劲笑道,“我来,我来。”
“陈老哥,有什么事还要关着门说?”陈兴示意着陈德实坐下,给对方倒了一杯水,也跟着坐了下来,望着陈德实笑道,他才来第一天,对方就特意跑到市政府来找他,陈兴这心里的疑惑自是不用多说。
“陈市长,其实我刚才才从张市长的办公室里出来。”陈德实不自在的说着,又显得语无伦次,“我这次过来,是受一个老朋友所托,也是我们钢厂的,他女儿最近要被判刑了,他说是有人要陷害他女儿,让我来陈市长您这里帮忙说一说。”
“他女儿如果犯了法,那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就算是你来找我,也是一样的。”陈兴摇了摇头,陈德实讲的,听得他有点糊涂,一开始扯到了张辛军,后面又是朋友的女儿犯了法,前言不搭后语,陈兴也是听得模糊,但少不得要先表明自己态度。
“不是,他那女儿说是被人陷害的,是有领导要整她,那领导说是……说是张辛军。”陈德实支吾了一下,总算是将重点讲了出来。
正在喝水的陈兴,一口水直接呛到了喉咙,匪夷所思的望着陈德实,“陈老哥,你说你刚才才从张副市长的办公室里出来?”
“可不是嘛,刚才我在门口的门卫室那里说要来找您,那门卫说不是随随便便啥人都能见你的,要先打个电话问一下,结果他电话打了,一会就来了一个年轻人把我带到了张市长的办公室,那张市长对我怎一个热情了得,我之前都跟他不认识,就几个前陈市长您拉我一起去吃那顿饭跟那位张市长碰过一次,那张市长刚刚却是一口一声老陈,叫得好不热乎,弄得我都不自然了,我都还没碰到过这么热情的领导呢。”陈德实如实的说着刚才的情况,“那张市长还问我来找你干嘛,我就说没事,来看下您。”
“嗯,他还有问你什么没有?”陈兴神色已经认真了起来,不复刚才的随意。
“那倒没有,就是挺想知道我来找你干嘛,不过我没跟他说实话,我那朋友一直说就是张市长要整他女儿,而且我以前也听过一些风言风语,说那张市长跟我那朋友的女儿不清不楚的,所以张市长问我啥话,我都没敢说实话。”陈德实道。
“你没说实话是对的。”陈兴点了点头,心道陈德实这么老实的一个人,幸好也只是老实,不是笨,当初有那么多网民选择陈德实担任助学工程基金的监管人之一,也就是看中了陈德实的这份实诚。
“陈老哥,你朋友女儿的事,有证据吗?还是都只是你们道听途说的?”陈兴看着陈德实,若有所思。
“证据倒是没有,就是我那朋友女儿还没出事的时候,我们厂里边的人就有不少传言了,说她跟市里的某位领导好上了,后来有人说那位领导就是张市长,我也是将信将疑,不过或许可能也是真的。”陈德实那几乎是川字型的眉头拧得更紧,猛的想起了什么,拍了下大腿,道,“对了,陈市长您还记得那天你到我家的事不,就是您正要走的时候,刚到楼下,隔壁的宿舍楼里有几个警察要带走一个女的,那女的还骂着张市长来着,她就是我朋友的女儿,她嘴里亲口说出张市长,可能是真的。”
陈德实这么一说,陈兴倒是记起了几个月前刚从陈德实那里出来时,走到楼下撞见的一幕,他当时倒是没注意去听女子口中在叫骂什么人,那晚张辛军以副市长的身份出席,陈兴隐约觉得张辛军的名字有点耳熟罢了,如今听陈德实说起,陈兴这才恍然。
微微皱起了眉头,陈德实亲自跑到他这里来讲这件事,那显然也是希望他能过问,陈兴却是有自己的为难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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