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然后再私底下跟李光头签个协议,现在可好,李光头死了,咱们跟他签的这个协议死无对证。”汪明很不甘心,说到底,他还是舍不得娱乐城这个产业,要不然也不会急吼吼的从上海赶回来。
“你懂什么,小心驶得万年船,娱乐城的股权所有人若是你,要是有心人一查,我还能安心坐在这个位置上吗。”汪东辰没好气道,“你又不缺吃不缺穿,至于把眼睛钉在娱乐城上吗,好好回上海呆着。”
“爸,这年头谁会跟钱过不去啊,我还想着将娱乐城给卖出去呢,起码能赚个两千来万吧,我在上海看中了一家旺铺,想买下来,没几百万拿不下来,这不正缺钱嘛。”汪明撇了撇嘴,敢情他是想直接凭着当初跟李光头签的协议就将娱乐城据为己有,而后转手出去。
汪东辰一听到儿子的打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这件事你想都别想,李光头一死,齐雄已经跟省厅的警察都招了,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李光头身上,李光头涉嫌贩卖毒品,还有各种违法经营都被一一查了出来,县里已经在研究将娱乐城收归县里所有,而后公开拍卖,所得款项将用来投入到城建基础设施的建设,你趁早打消这个念想。”
“爸,不是吧,那咱们岂不是真的拿不到半分好处了?”汪明急的瞪起了眼睛,“爸,我说你好歹也是县委书记,溪门县的大小事情还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娱乐城要收归县里所有,你可以阻止啊,你出声了,谁敢干嘛?反正我不管,娱乐城就是我们汪家的,我这次回来还带回来一个上海的大老板,跟他说了娱乐城的事,刚才还带他去看了一下,人家还挺中意的,想买下来,价钱好说,你这样一搞,我不好做人不说,关键是钱都落空了,起码两千万呢,爸,不是两百万,你得想清楚。”
“出去出去,别烦我工作,我再跟你说一次,别打娱乐城的主意了,你要是敢跟人私下乱签什么协议,看我不收拾你,还有,你在上海买店面干嘛,就你那脑子能做生意吗,早晚被人骗得连裤子都没了。”汪东辰被这不成器的儿子气得直接撵人。
“爸,我说你这话怎么说呢,哪有你这样说自己儿子的,你怎么就看我不会做生意了。”汪明不服的反驳道,脚下动都不动,别人眼里汪东辰是县委书记,会敬畏,会害怕,在他眼里却是没那些个概念。
汪东辰直接不搭理儿子,打电话让隔壁的秘书陈俊进来,陈俊好说歹说才将汪明这位大少给劝了出去,汪东辰都拿这个儿子没办法,他这个当秘书除了说好话哄着也没别的办法。
日子过去了好些天,娱乐城的案子随着李光头在车祸中意外丧生,也渐渐的水落石出,原娱乐城保安部主管齐雄在听闻李光头死了后,态度立马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之前是保持沉默,而后则是竹筒倒豆一般将所知道的有关娱乐城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齐雄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脏水全往李光头身上泼,后经省厅警察的调查,一些事情跟齐雄脱不了干系,齐雄这才承认了少部分,其余则是一口咬定没有参与。
毒品一案的主犯确实是李光头,这一点省厅警察后来通过齐雄提供的线索得到了证实,还因此抓获了另外几个贩毒给李光头的毒贩子,破获了一起毒品大案,省厅的主要目标就是毒品案子,达到目的,李光头的案子也就可以结案,至于李光头在离开溪门的路途上车祸意外死亡,则被定性为李光头畏罪潜逃,案子全部明了,省厅的人也都撤回去了,此行破获了一起毒品大案,省厅常务副厅长林刚对此结果十分满意,至于林大公子,一听说娱乐城的老板李光头死了,林大公子登时再失去了对此案的兴趣,拍拍屁股回江城逍遥去了。
齐雄作为从犯,将由溪门县地方检察院提起公诉,已经进入司法程序,齐雄是知道李光头和汪东辰关系的,更知道汪家才是娱乐城的真正主人,但齐雄至始至终都没有说出一点半点相关信息,在李光头死时的当天晚上,就有一张小纸条通过秘密渠道送到了齐雄的手上,齐雄看完之后便吞进了肚里,随即在第二天就配合省厅警察的审问都招了出来,当然,所谓的招供无非是将脏水都泼给李光头,但与汪东辰有关的,齐雄不敢吐露半点,那张纸条是由谁送进去的,纸上都写了些什么,没人知道,齐雄最后没敢吐露半点有关汪东辰的信息兴许与此有关,但事实如何也只有齐雄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