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反应也差不了多少。”杨振笑了笑,眼底深处其实仍对陈兴的反应有几分惊讶。
“对了,杨局,你这消息是从哪听来的?”陈兴笑着不动声色的问道。
“呵呵,从市委的一位朋友那听来的,听说元江部长已经失踪一天了,昨晚上就没有回家,家里打其电话也打不通,到市委去反应了,市委的领导一开始也很重视,帮着找人,后来却是没有动静了,有人说那是省纪委的领导跟市里通气了,元江是被省纪委的人带走,这不,市委就没找人了,听说还对元江的家人说不要着急,要他们耐心等待,有事会通知他们。”杨振将自己今天上午听说到的事情说了出来,边说还边注意观察着陈兴的反应。
见陈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杨振才接着道,“听说元江出事,牵涉到的还是之前刑秘书的案子,没想到这刑秘书自己进去了,还搞得这么多人不能安生。”
“是嘛,元江部长牵涉到的是刑秘书的案子?”陈兴神色微微一动,不动声色的瞥了杨振一眼,叹了口气道,“我还记得前些日子元江部长代表市委到溪门来宣布我担任县委副书记的事,当时元江部长对我的殷殷教诲还言犹在耳,没想到世事无常,元江部长竟然会……哎,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忘了陈县前些日子才见过元江部长一面。”杨振释然,心里想着难怪陈兴刚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呵呵,世事无常,陈县说的确实没错,谁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所以过好眼前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陈兴微微笑着,附和着杨振的话,心里头却是犹自沉浸在杨振刚才带给他消息的震惊之中,尽避杨振说消息还没有真正确定,陈兴却是已经信了大半,元江这样一位市委常委、市委组织部长没道理会消失一天一夜,再加上市里的反应,元江除了被纪委带走的可能,没有其他的解释,前些天,李政被市纪委带走的时候,同样也是消失了一天一夜,陈兴这会不相信元江是被省纪委带走的才怪。
“那天晚上,我跟邓莹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陈兴眉头皱了一下,想到了那晚在酒店跟邓莹发生关系,继而被人拍了照的事。
陈兴知道那晚是刑天德设下陷害他的计谋,后来直至刑天德出事之前,陈兴跟对方虚以委蛇,假装不知道这事,只是他心底始终存着疑问,那晚他喝酒后不省人事,难道真的能跟邓莹发生关系?
“要不要将邓莹找出来,把这事摊开了问?”陈兴心里暗暗想着,这个疑问在他心里存在了好久,今晚杨振提到了刑天德,再次唤起了陈兴心底的疑问。
城市的夜晚,喧嚣与宁静并存着,躁动的酒吧,安静祥和的公园,城市,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熔炉一样,包容着生活在这个熔炉里的一切。
陈兴来到了市区的一个公园,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公园里,依稀还有人影在散步着,寻了一处地方坐下,陈兴不时的望望公园门口,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元江被省纪委的人带走,这让陈兴感觉有些压抑,不管怎么说,元江对他都还是颇为照顾的,特别是这两次的帮忙,更是让陈兴觉得承了元江不小的人情,没想到元江竟会出这样的事,想必周明方也该知道了吧?陈兴心里暗暗想着。
想起了之前刚从省城再次回到海城工作时,陈兴见到元江的第一面,惊讶于对方怎么会突然衰老了很多,特别是这一段时间来,元江头上的白头发是越来越多,陈兴如今总算是明白了原因,恐怕元江心里已经隐隐预感到了有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命运,长时间的焦虑与不安,才造成了元江精神面貌的不佳。
“刑天德这厮自己进去了,还要连累这么多人也跟着遭殃,这家伙也真是个祸害。”陈兴想到刑天德,心里头的恼怒自是不用多说,本来最近这段时间在溪门县工作,陈兴都忘了刑天德的事了,今天晚上,杨振提到元江是很有可能是牵涉到刑天德的案子才被省纪委带走的,这也才再次触动了陈兴内心的那根弦。
刑天德那晚设计陷害他,现在照片底片仍在刑天德手上,如今刑天德是进去了,但是照片底片却不知道被刑天德藏在哪里,从眼下的情形看,刑天德被纪委的人带走,也不可能再兴风作浪,这些照片看起来对他没什么影响,至少现在看起来什么事也没有,而且光凭那些照片,刑天德也不可能真的对他怎么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陈兴内心深处总是会感觉到一些不安,隐隐觉得将来会发生些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或许只有真正的把照片底片删掉,才能让陈兴真正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