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已经恢复了平静的天幕之下,三个长相同样出色,却是气质不同的男子呈三足鼎立之势站着。
其中一人眉眼间满是精明相,但,问出“什么情况”的人,也是他。
另一气质阴郁的男子并不出声,只是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身穿水墨丹青长袍的男子。
“就是你们看到的情况。”
面对两个好兄弟的逼问视线,段暮白并不打算再隐瞒。
毕竟,瞒也瞒不住。
“所以,你早就找到了太子兄?”饶是萧然向来头脑精明,这会儿却也十分不解:“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将此事禀告给陛下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陛下为了寻找太子兄,付出了怎么样的心血?”
“我知道。”段暮白依旧面色淡淡,令人看不出真实的情绪。
“萧然兄,他会给我们解释的,别急。”
面对一团乱麻,萧然和郁尘仿佛对调了灵魂,萧然不再精明睿智,而郁尘也不再胡搅蛮缠,反而继承了萧然的精明睿智。
萧然看看郁尘,又瞅瞅段暮白,沉默了。
他沉默,段暮白更加沉默。
毕竟,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良久,萧然才重新开口。
这一次,他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气急败坏,反而重新恢复了气定神闲:“白,你也有了心事!”
短短几个字,虽说的没头没尾,却又像是包含了一切。
郁尘也看向段暮白:“这件事,我们暂时不会上报给陛下知道。但是,你也要尽快处理,不要让我们等的太久。毕竟,今天已经有太多人见到他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传进陛下的耳朵里。”
“到了那个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好。”
“我们走吧。”郁尘拍了拍萧然的肩膀。
萧然转身,正要踏上飞剑,却又飞快转过了身来。
“白,其实我不明白。”萧然精明的眉眼中,是难得的糊涂:“当日那件事,所有人都知道并不是冷世女的错,她完全可以问心无愧。”
“至于你……更是没有必要帮她隐瞒,不是吗?”
在萧然定定的目光注视下,段暮白却是垂下了眸,并不答话。
“罢了罢了,不管你们的破事儿!”萧然一甩长袖,摇头晃脑:“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果然,情爱这个东西,沾染不得啊!”
很快,飞剑就载着二人朝风京的方向飞掠而去。
段暮白冷眼看着飞剑渐行渐远,伪装出来的冰冷终于破功。
他咀嚼着萧然刚刚所说的话,苦笑:“倘若,她觉得问心有愧呢?”
“倘若,我也问心有愧呢?”
冷凝月再次踏上了小坎村的土地。
入眼所及之处,是平静的村庄。
这里,就像没有被世俗污染过的纯净之地,民风纯朴。
冷凝月原本以为,以自己的心计和心智,如果真想在这里安居立业,一双眼睛总能轻易看透这小小村庄里所有人的心思。
却万万没想点到,她居然险些败在了一个真正的十几岁少女的手上。
着实是,可悲可叹。
身后,玄寒熙看着她复杂的神色,撇嘴:“若觉得为难的话,你大可以不来,反正那所谓的清白,我要不要都两可。”
“说什么傻话呢?”冷凝月回神,却没有去看玄寒熙神色别扭的俊脸:“我答应过你娘要照顾你,自然就不能眼睁睁看到你声誉被毁。”
“我娘……”
玄寒熙默念了一下这两个字,却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以前,他十分庆幸自家娘亲临终托孤的对象是她,也不止一次想要用尽各种方法稳住这个身份。
但不知为何,经过了这许多天,他再次听到这样的话语,却不再觉得庆幸,也并不开心。
“走吧。”
见冷凝月留下两个字以后就率先朝前走去,玄寒熙也追了上去。
彼时,王家的院子里。
接连失去两个主人,硕大的院子显得有些寂寥和冷清。
在王思雨葬礼结束之后,王村长说在家中呆着会触景生情,便想要去隔壁镇子找亲戚串串亲。
如今,院子里只剩下了慕尘卿和王诗韵两个人。
真真是,孤男寡女。
自从慕尘卿带着王诗韵回来以后,王诗韵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始终没有醒来。
慕尘卿对此觉得十分费解。
因为,他为她把过脉,觉得这姑娘应该没事了才对。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他想起之前冷凝月教给过他的几个温补的汤的做法,便去了一趟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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