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一脸奇怪。
“嗯,没好。”
“这咋可能?老头子不会连个发热都治不好啊。”
“哪是张爷爷的事儿啊!是陈氏那个阿娘跟阿姐,倒了她的药,骗她说赖婶子没给她抓药,还一顿饭不给她吃,一滴水都不给端的!陈氏想说话,她那个阿姐还使劲儿掐她,不让她说!”江暮然长这么大,也没听说过谁家媳妇的娘家亲戚在婆家借住,有这么嚣张的,心里正为此郁闷,不吐不快的学了一遍话。
“这、这、这真是亲娘?真是亲姐?这成心要拆散一家人啊!”唐氏听得目瞪口呆,一股凉意从后背直蹿上头顶。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等做法,实在是令人心底发寒,柳氏与宋青怜这对母女……
得是有多恶毒啊!
张大夫则是已经收拾好了医药箱,不等唐氏再多问,直接一巴掌拍在江暮然胳膊上:“好了,臭小子!赶紧背我去苏家瞧病!这病只要再晚真要出人命了!”
“哦好好好!”江暮然背起张大夫就往苏家跑!
“哎,等等我啊!我也过去看看!”唐氏是个好看热闹的,也不做晚饭了,跟着就腿脚极快的一起往苏家奔去。
可她到底也年纪大了,哪跟得上江暮然的脚程?
只一半路,就走不动了。
歇了脚步,找了块老榕树底下的粗树根处坐下喘气儿。
这个地方算是村子里平时挺热闹的地方,村民们端着碗出来吃饭,忙了一天,难得悠闲的时候,又见她喘的跟头老牛一样坐在那儿,少不得有人问上几句:“老唐婆,你家老头子去给人家看病,你又不懂医术,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哎唷我这不是、这不是想去小婉家看看那个苦命的媳妇陈氏嘛!”唐氏歇够了,才是将之前从江暮然那里听到的,又絮叨了一遍。
“亲姐啊!就那个长的特别风骚的寡妇宋青怜!伙同自己亲娘柳氏,倒了自己亲妹妹宋青衣的药!”
“还有啊,什么一只红糖荷包蛋,这恶毒母女俩分吃了!还说她们吃了,跟宋青衣吃了是一样的,你们听听,这算是什么话嘛!”
唐氏义愤填膺。
裁缝孙瘸子家的丫头正啃苹果,此时听了,一双眼睛瞪得溜圆:“这、这、不是吧?”
她转头看自己的亲娘马氏:“阿娘,你和阿姐可一向都是有了什么好吃的,都第一个留给我的,那个江氏媳妇,她是不是她阿娘从河边儿上捡的?”
马氏是苏家村嫁过来的媳妇。
不巧的是,她娘家刚好跟宋青衣家,是隔着一条过道的邻居。
她笑眯眯的看着自家丫头:“不是,柳氏当年生这个宋青衣的时候,我是知道的,一定是亲生的,不过,柳氏一直不喜欢宋青衣罢了,听说都不愿意奶她。”
说着,她将当初从娘家听说的,宋青怜抢了宋青衣婚事的事情,说了一遍。
“就是宋青衣十五岁的时候,家里突然失火,她额头上落下一条长火疤,大家伙不少人也都是见过的,说接着柳氏就亲自上付家,说宋青衣疯傻了,提出要让宋青怜代妹出嫁,于是,原本整个村子都知道的,宋青衣好好地跟付家的婚事,就成了宋青怜嫁进了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