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有小道绵延而上,他正回头和韩冽说话,突然有人从旁边冲了出来。
“不要来这里!快走!滚开!”
声音嘶哑,声嘶力竭,池寻向后退了一步,才看清冲过来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棉布袄子,头上裹着褐色头巾,明明苍老年迈,然而对人吼起话来却像是被什么附身一般。
这时本安排下人的玉嘉容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形,连忙赶了过来,先是对韩冽和池寻歉意点点头,然后挡在那妇人之前:“陈婆婆,您别怕,这不是外人,是我爸爸的朋友。”
那位陈婆婆听了玉嘉容的解释,依旧疑神疑鬼地看了他们俩一阵儿,嘴里哼哼着:“不是外人?”
“不是的。”
“哼,”陈婆婆喘了口粗气,“不要招惹外人来岛啊容崽,你不晓得的。”
“我明白我明白,”玉嘉容十分耐心地笑着安抚老太太,“陈婆婆您快回家吧,快要下雨啦。”
“是哦,”陈婆婆看了看天,然后跟人摆了摆手,“好嘛你们年轻人都不爱听我讲话的,我晓得嘞。”她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又转过头来看了韩冽他们一眼,然后反复叨叨着一句话走了。
“外人……罪孽深重……全都要死。”
初来就让两位客人见到这样的场景,玉嘉容有些不好意思:“真是对不住了,这位陈婆婆脑子稍微有点……你们也看出来了,神神叨叨的,别介意她说什么,岛上的人其实很不喜欢外人,所以但凡有外人来,陈婆婆就胡乱讲些话,大概是想要吓走他们吧。”
“不想要外人来?”池寻不由想到了在车上听到的那个传说。
玉嘉容心思玲珑,看池寻表情一下子反应过来,不动声色解释道:“大多渔岛都是这样的,渔民世世代代生活在此,并不跟外面的人通婚,渐渐形成一个岛上的人互相之间都有些亲戚关系,这样一来就免不了有些排外。”
两人一来一回聊了几句,说话间已经到了玉家祖宅。
与玉嘉容所说的“一栋房子”不同,青色瓦砖堆砌的院墙后,赫然是一片建筑群。
“嚯,”池寻没忍住乐了,“这么大啊。”
玉嘉容也跟着笑起来:“其实不过两个院落,主院就是家里人住,客人来了住在客院。家里人一年到头也不来住几次,倒是修缮费用好大一笔开销。”
边说着已经有人出来将门打开,恭敬地站在一边。
“福伯。”玉嘉容对人点了点头,然后跟韩冽和池寻解释道,“福伯是家里管家,这房子一年到头都是他在打理。”
几人进入主楼客厅,玉承森正坐在沙发上看书,见他们进来便站起来迎了过去:“韩冽、池寻?我是老方的朋友,来我这儿尽管安心住几天,和家里是一样的,你们和嘉容年纪又差不多大,我瞧着他最近也是闲得无聊,正巧你们也能玩到一块儿去。”
玉承森正是玉嘉容的父亲,五十多岁的男人,保养很是得当,说话举止间自然带出气度,对韩冽和池寻态度很是温和和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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