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枪响。
沈星繁坐在喧闹嘈杂的小酒馆里,来来往往各色人说着各国不同的方言,服务生是头发茂密蓬松扎成两捆麻花辫的大胸妹子,听不懂发音的时候就给人上威士忌,这里杂乱到一定地步,比早晨七点卖打折鸡蛋的超市又添一分危险。
她从进了二组之后就习惯了枪响,毕竟前有韩冽、梁妄,后有没准头却有勇气的唐暮歌,然而跟Turing跑了之后,这一路来才发现原来枪声可以遍布生活的每一个时刻,比如熟睡的凌晨三点,比如现在。
透过交杂在一起的各种声响,她敏感地察觉到那一声低低的枪响,几分钟后穿着黑色长风衣的Turing神色自若地走了进来。而那个跟踪了他们两个小时车程的男人,则将尸体留在了小酒馆后巷的垃圾箱里。
沈星繁一手撑着脑袋看人,觉得自己实在不像是Turing养出来的,即便在这样逃亡的时刻,他的黑色长风衣里依然板板整整地穿着白衬衫,需要掩饰身份的时候就单肩跨上一个包,再戴一幅无边框的眼镜,看上去就像是从高级商务楼里走出来的科技部门人员。
而自己呢……她不自觉地撤回左手,试图挡住刚刚手肘处从木桌上蹭上的油渍。
Turing则装作没看到,孩子长大了,总不能时时就这种小事就管教她。他虽然孩子教的不好,但手里育儿经倒有一把。
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他对人点点头:“走了。”
沈星繁应了一声,急匆匆把桌上的柠檬水喝完,从椅子上抓过背包背上,跟着人走了出去。
她一直知道Turing是黑客,但没想到原来黑客还需要杀人。第一次见他用枪的时候她都没反应过来,那时Turing给她买了杯奶茶,她端着纸杯子跟着人晃悠着进了一条小道,然后就忽然被让人拽住胳膊扯到了一边。
Turing用左手将她挡在树后,同时转身抬手几枪就射了出去。
沈星繁懵在那里,Turing给人顺了顺背,一面低声安抚她:“乖,乖。”
沈星繁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究竟招惹了什么。
但Turing一点不觉得麻烦,他横跨大洋,飞十几个小时,凌晨来到这姑娘家里将她带走,一路颠沛,仍旧十分自如,不焦虑也不责怪,一路将人照顾的衣食无忧。
出酒馆前还给她打包了一份吃的,沈星繁抱着纸袋子,脑袋抵在窗户玻璃上偏着看人,半晌开口:“沈溪寒。”
Turing应了一声,依然透过挡风玻璃看着路况,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叫他这个名字,更多人只知道有一个顶级黑客代号Turing,无所不能,神出鬼没。他曾经有一段时间这个名字常被使用,那是沈星繁还在上高中的时候,几乎每周都被叫家长,班主任戴着老花镜看Turing的证件:“沈……溪……寒,您是沈星繁同学的?”
“父亲。”Turing面不改色。
沈星繁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问人道:“你为什么要躲我呀?”
Turing跟沈星繁在一起,从不糊弄她,小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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