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然,只说道:“哦?我不过是一小女子,竟然这般兴师动众?呵呵……施公子,如今不止我一人,想来你也被他们盯上了吧?不知施公子,预备如何应对?”
施南梦心中对月浅宁的细腻心思,有些赞叹。
“月姑娘,既然他们这般穷追不舍,不如我们再回到施府如何?”施南梦笑笑,看着月浅宁。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两人竟然异口同声地说道,默契不言而喻。
“正是如此,不知月姑娘可否愿意与在下一同回到施府,待风波过去之后,再做打算?”施南梦看着月浅宁,现她嘴唇有些干燥,便递上了一杯温热的白水。
月浅宁接过之后,浅浅饮了一口。心中对施南梦的无微不至,她竟然感到有些毛骨悚然。究竟是何目的,才会对自己这般关怀备至?
“施公子,若是你不嫌弃浅宁是个麻烦之人,浅宁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月浅宁微微低头,对施南梦说道。眼中的神色瞬时转换,心中的计策便成形了。若是施南梦不肯放过自己,那月浅宁只好将计就计了。
施南梦嘴角翘起,淡淡说道:“月姑娘,不必见外。”
打道回府,若是放在平常,自然是较为容易的。
但如今,月浅宁是朝廷通缉的钦犯,若是坐马车回施府,那必然在经过关卡的时候免不了被守门侍卫盘查。可月浅宁身上的伤,却又经不起车马劳顿…
一时之间,如何取道回府,成了难题。
“月姑娘,为今之计,只能让你吃些苦头了。”施南梦面色带着歉意,思前想后,复又说道:“若不是近日风头太紧,原可以不必这般……”
施南梦话音未落,却被月浅宁打断:“施公子,浅宁并非千金之躯。不过是换个法子回去罢了,不打紧。”
“可是,你的伤……”施南梦一脸愁容,那大夫嘱咐过,月浅宁只能卧床静养,不能车马劳顿。
月浅宁莞尔一笑,有些打趣的说道:“施公子,你何时也变得这般婆婆妈妈了?不过是乘舟而行,何须惊慌。更何况,浅宁自己也是医者,定会好生照料自己。施公子大可不必担心,只是要劳烦你去准备行船了。”
“月姑娘不必客气,若非我留你在施府小住,并且疏于防范,也不会让你遭此横祸,甚至险些丧命。”施南梦一脸歉意,“月姑娘在此好生歇息,在下这就出去准备行船,若是可以我们便即日出,尽量早些回到施府,安顿下来让你养伤。”
月浅宁点点头,微笑着目送施南梦出了房门。
施南梦一走,月浅宁立刻变了脸色,颊边也有汗珠渗出。她立刻走到自己的床榻边,翻出一个包袱,将一瓷瓶拿了出来,吃下几颗药丸,方才有了缓解。
按理说,伤口若是在合理静心的调养下,应该慢慢恢复才是。但月浅宁的伤口却迟迟不见好转的迹象,总是那般不温不火的感觉。月浅宁心中感觉奇怪,但苦于整日施南梦“照料”着,月浅宁也只是调制了一瓶缓解伤痛的丸药罢了。
像是施针查探自己每日的药渣这类事情,月浅宁从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