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兰绣玉皱眉问,想到江茹儿楚楚可怜的模样,又暗自咬了咬嘴唇。
那江茹儿虽说出身不好,但姿色的确不错。倘若她当真成了月浅宁的帮手,只怕要对付她就更难了。
太后倒是镇定如初,慢慢啜下一口热茶,才慢悠悠说道:“月浅宁想用江茹儿和月碧落抗衡,咱们就偏不叫她如意。”
“我们该怎么做?”
“抬举月碧落的身份,把那江茹儿比下去!”太后说罢,将茶杯重重一撂,向门外喊道:“来人。”
守在外头的总管太监连忙叩进来,只听太后吩咐说:“新晋的昭仪月碧落人才出众,温婉贤德,传哀家的懿旨,封为二品妃位,仍居碧云阁。”
月碧落刚一入宫就封了四品昭仪,已经是天大的恩典。此时距册封大典不过半日,又升妃位,在后宫中还从无先例。
那太监闻言,虽然心中诧异,但也不敢耽搁片刻,忙应声说:“奴才这就去传旨。”
月碧落殿试上出尽风头,刚封了四品昭仪,在碧云阁中正暗自欣喜,便又接到了封她为妃的懿旨,可谓喜上加喜,自然是美不自胜。
打人送走了传旨的太监,丫鬟环儿便满眼喜悦地对自家主子说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未曾侍寝就破格封妃,您可是咱们后宫里头一个!”
月碧落嫣然一笑,只望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悠然叹道:“这昭仪的吉服刚穿戴好,又要换下来了,也是麻烦。”
明里是抱怨,暗里却是无尽的得意。
碧云阁中妆饰华美,月碧落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一众下人服侍着她又换妆容。
这妃子的吉服和头饰,比起方才穿戴的昭仪吉服更加华丽。外头的大氅是桃粉色的浮光锦用金线滚边,里衣是上好的月白缎子,就连足下的鞋子都是菜玉做底、苏绣做面儿,更不要提头上的金钗玉扁,随便一样取下来就是价值连城。
月碧落本就是个美人坯子,这样一打扮,更是美艳不可方物,对着镜子微微一笑,丫鬟太监们齐齐夸赞如同仙人。
只是美则美矣,桃粉色终究是姬妾所用,本朝规矩,唯有正室方可穿正红色。月碧落瞧着自己的粉色吉服,不由想到自己那个貌丑无盐的姐姐,嘴角勾起一抹气愤的冷笑。
月浅宁那样的姿色,却平白占着皇后的位置,叫她怎么不气愤?
只是,月浅宁容貌丑陋,在这靠美色取悦男人的后宫里,还想赢她?
简直做梦。
月碧落未侍寝先封妃,这事一时传遍了后宫。不少跟风拍马的人见她势头如此旺,纷纷前来道贺,其实就是要与她攀关系。
碧云阁一时门庭若市,相比之下,江茹儿的潇湘阁就门可罗雀,冷清得很。
她本就是布衣之女,门第低微,况且又只封了七品美人,怎么看也不像能宠冠后宫的模样,自然没有人理会。
江茹儿手下的丫鬟抱怨不迭,不过她自己天性纯然,一意入宫只为了完成父亲遗愿,并没有争名夺利的心思。
她只轻灵一笑,低声说道:“那位月碧落姐姐生得美,又有才华,人们仰慕她也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