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一把推开屋子禁闭的木门,冲入房内。
她的身后跟着一大票婢女侍卫,其中为的侍女杜鹃还钳制着不断挣扎着企图报信的翠荷。翠荷脸色白,年幼的她哪里见识过这样的架势,只是颤抖着嗓子看着月浅宁,见着眼前人衣衫不整的样子,越地哆嗦了。
见到满室春光,兰绣玉妩媚的大眼睛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一切皆如她所料。只是和月浅宁做那事儿的男子背对着她,她看不到是谁,但是想来,自己安排的王老三必定是有好好完成她所嘱托。
月浅宁的神智恢复清明,她见状,瞬间冷静下来。一把抓过身边的被褥遮盖住刚刚欢爱过而略带红痕的自己的**的身体。
龙飒竔此时也从刚刚的情浪中缓过神来,见自己真的和月浅宁做了那事,一时间面目冰冷,仿佛是为刚刚自己自制力的丧失而有些着恼。兰绣玉的到来更是让他心烦,此时没有兴致转过身去看她,只是侧身躺在床上不动弹,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变化。
“好啊!月浅宁!我听人来报,所有一名男子时常进入你这屋子,与你交往密切。我为了皇上,为了我们这皇朝的颜面着想,不直接揭露,而是派人日夜监视,今日我听闻那人又来到你这屋子了,我赶紧过来看看。果不其然!月浅宁!你看你做的荒唐事。”兰绣玉面露得意之色,走到床榻一侧,看着月浅宁,讥讽道。一字一句,把她早已准备好的台词说出来。
这个兰绣玉,看来,是早早安排好了这一切。
月浅宁眉毛微挑,和躺在被窝中看戏的龙飒竔对视一眼,心中有了算计。
“男人?什么男人?”
她淡淡的说道,声音中带着几丝冷冽。
兰绣玉有备而来,是想要看到月浅宁仓皇失措狼狈的可怜摸样的。然而现下她却这副气定神闲的摸样,着实让兰绣玉感到有些奇怪。
然而棋已经下好,没有不将军的道理。
兰绣玉定了定神,看了一眼床榻上混乱的场景,又瞥了一眼床上的“王老三”,心想这一次人赃俱获,断然没有不成功的道理。
“什么男人?丑事都让你做尽了你还有脸问?我们皇家的脸都让你这堂堂皇后娘娘给丢尽了!”兰绣玉冷哼一声,语气尖酸至极,“还不就是你床上的这野男人!”
“野男人?”月浅宁轻笑一声,压低了身子,故作温顺地靠近床榻上的那人,“皇上,贵妃娘娘称呼您为野男人,该当何罪?”
“皇上”二字一入耳,兰绣玉那原本得意张扬的脸瞬间僵得铁青。
皇上?难道?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床榻上的那人。
龙飒竔缓缓支起身子,侧过神来,一双鹰眼锐利地扫向她,唤道,“绣玉。”
他唤的是她的名,声音却包含着威严和严肃。
天子之怒。
兰绣玉惊得不住颤抖,连忙跪下谢罪。她身后的一行侍女们也随之齐刷刷地跪下来,低着头,他们这样莽莽撞撞地撞入屋子,打扰皇上和皇后的好事不说,还出口如此尖酸,这可是天大的罪责。
原本牵制着翠荷的杜鹃也吓得慌忙跪下,翠荷再得自由,见着眼前这错杂的情景,有些蒙了,也只是傻乎乎地跟着众人一起跪下。
“皇上,臣妾罪该万死,冒犯皇上。皇上,臣妾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