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侍郎李荣生拜见谷国千伦公主。”
谷樱脸上带着面纱,在马车上,轻轻的回了一句:“李侍郎请起。”
“谢公主。”李荣生站定,又道:“恭请公主入城。”
繁城门前一众士兵分成两不分,在中间留下了一个通道,风礼蒙带头驱马前进,李荣生也跟上去,走在送亲队旁边。
马车行驶在进宫的要道上,这是翡翠大街,和谷国的朱雀大街性质好像差不多吧,只是作为远道而来的高贵的千伦公主,又无法向外面看。
艺鹭为了谷国的体面已经下了马车,不过现在谷樱可羡慕她了,连自己都没看看这凌国的繁城到底是什么样的。
坐在车里,只有听听的份了。可以感觉到,马车的两旁围满了人,议论的也不少。
“你说,我们皇上有福了唉,听闻这谷国的千伦公主可是一绝顶的大美人!”
“是福是祸,还不知道呢?谁知道会不会是谷国派来的细作,这样的美人,你还敢要吗?”
“没那么严重,凌国谷国相处那么多年了,这几十年来,哪有什么战事?你看如今的太皇太后娘娘来了这都多久了?还不是没有掀起两国交战的水花?”
“这么说倒也是,但还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估计啊,这几年这位公主不好过,宫里那些个娘娘们可不是吃素的。”
“我都替这位公主惋惜啊,偏生她来的时候不对,前两天才有一批秀女入了宫,结果她后脚就来了。”
“喂,我说兄台,是你娶夫人啊?那么为公主操心。”
一切,谷樱都默默的听着,走着走着,议论的百姓渐渐少了,这应该是已经过了翡翠大街,快要入宫了。
常言道,一入宫门深似海,少不了波涛汹涌,而每一个宫妃,就如同海里的鱼儿,不长大,迟早要被大鱼吞了,尸骨都找不到。
宫妃往往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愚蠢的,喜欢反其道而行之,却自以为聪明,到处没事找事;还有一种聪明人,懂得明哲保身,该反击的时候就反击,这种人是最恐怖的,也许默默无闻,但时候到了就可以一飞冲天。
宫里,谷樱似乎又感到了压抑的气氛,这种和在谷国皇宫里极其的相似,几乎没有声音,有几队宫人走过,也都是跪在了宫道的角落。
忽的,一干人停了下来,不知是前头发生了什么情况,只见一个太监乘马而来。
“圣旨道——千伦公主接旨。”那个太监显然是皇上身边的人,指不定是一个太监总管,顿了顿,又道:“千伦公主远道而来,一定是累坏了,皇上特许不必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谷国千伦公主谷樱,毓秀钟灵,德仪备至,笃生勋阀,克奉芳型,秉德恭和,赋姿淑慧。今到我大凌,从此与谷国喜结连理,特封汝为正二品妃,着赐封号怡,居桃夭宫主位,念汝初到我大凌,不必前往养心殿谢恩,钦此。
艺鹭忍不住抱怨道:“公主,他们凌国简直是欺负人,截半道就把我们给打发了,当我们谷国是小国,可以任他们宰割吗?”
谷樱本也不打算接了这个旨,只道:“既然你们凌国这么欺负我们,这旨,我们不接,我们大谷国千里来你凌国,诚意满满,可是也不代表我们是向你们低了头,你们这么打发了我们,那我们也不必保全你们的颜面了。风礼蒙,我们走。”
那太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情况,站在旁边,看着送亲对返回,又不敢去拦着,万一惹怒了这个不好惹的主子,他们这群人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车里,谷樱还是忍不住小声骂着:“欺人太甚,这凌国的皇上不会都这样吧?那我皇姑祖母是怎么忍过来的?”
艺鹭虽然很赞赏自家主子的做法,那太监吃了鳖是他们活该有这么个主子!“公主,那我们现在得去哪里?”
谷樱眼睛一转,道:“去大使馆,我还不信他们不接待我们,如果否,别人只会说他们的待客之道是多么的‘好’呀!丢的也是那个皇上凌……的颜面。”
艺鹭补充:“公主,凌国皇上不是凌……,他叫凌天墨。”
“嗷对,我的记性不好,就是凌天墨。”
谷樱出宫的事在整个繁城闹得是纷纷扬扬,百姓们可都在议论,这事儿早已传到了凌国皇上的耳朵里。
而凌天墨的眼睛里,只有冷漠,又仿佛有点打趣,但马上就消失了,更多的是生气,重来没有妃子敢这样忤逆他……“倪辰,她真的这么说?”
刚刚的那个太监低着头,不敢看自家皇上,声音也低了,奈何凌皇要问,只得说了。“千伦公主,的确是这么说的。”
“算了,晾着她几天,想来的时候会来的。”凌天墨道。
“皇上,这可使不得,那我们该怎么堵得过繁城百姓的悠悠纵口啊?”倪辰急忙跪下,向凌天墨说道。
只见凌天墨还没答过来,外头的小太监就拉长了声音,“太皇太后娘娘道——”
“孙儿可是要让我大凌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吗?如此对待前来和亲的公主!”
这位太皇太后娘娘,就是谷樱的皇姑祖母了。此人名唤作谷竹兰,年纪也有七十九了,眼进八十,身子依然是这么的好。
如今看自己的母家的后生在这受了欺负,就是没有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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