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魏薪言自身虽然资质颇好,但是生的三个儿子全都没有灵窍,到了第三代,也只有这一个孙子有灵窍,而且是一窍里极佳的品质,就算正常修炼,也能到达炼气上三重。
尤其是经过族谱增益后,灵窍变为两个,在如今家族众多资源下,以后成为辟府中三重、上三重,都不是梦。
但是,他也知道,魏家能有今天,其实全在魏武一人,说实话,要让他在魏武和魏山间选一个,魏薪言会毫不犹豫选择魏武,只有魏武,才能让魏家跨越修仙界森严的等级。
而且魏山所作所为,的确违犯落族规,于公与私,他都不该也不会为之求情。
商议定了,魏春和便下令召集诸多族人,大殿前广场集合。
其实,按理来说这种事情应该由魏景泊主持,但事关儿子魏武,他觉得还是让魏春和出面好。
日头高照,大风飒飒,苍泉山顶,魏山被绑着,周围聚集了众多修士,还有一些凡人。
魏春和大声道:“魏山藐视族规,盗窃族人灵药,性质恶劣,理当问罚,我决定将他交由魏武发落!”
魏武上前一步:“诸位族兄族妹,诸位长辈,实不相瞒,魏山盗窃的,正是我的灵田里的药,而且此药十分重要,会使整个家族都受到损失,魏山品行不端,造成恶果,我宣布,废去他的修为,罚入思过洞,禁闭终生!”
话音一落,下方有窃窃私语,突有一个女人道:“魏武!就算你现在厉害了,这种场合,也轮不到你说话,你说的不算说,我要求老祖和家主重新发落!”
说话的,自然是魏山的母亲。
魏武并不生气,声音反而平和:“玉蓉婶,你的话不对,我现在乃是家族少主,理应有赏罚的权利。”
许玉蓉道:“山儿现在不过十三岁,还是个孩子,就算犯了错,也该有改正的机会,怎能如此狠绝!“
魏武冷道:“玉蓉婶,十三岁,不小了,不够为魏山开拓,家族规矩,怎可轻易冒犯?!”
许玉蓉被魏武的厉喝声吓到,不禁后退半步,不敢说话,掐了掐身边站着的人。
身边的中年男子,也就是魏山的父亲魏藏岳,只能开口道:“魏武,你既然说家规,我记得,偷盗灵药,按灵药的珍贵程度,只是禁闭三个月到二十年不等,不知你丢的是什么等阶的灵药,再怎么也不至于废去修为吧?更何况还要终生禁闭如此严重。而且,休怪我多嘴,据我所知,如今我们魏家修士并不多,每一个都珍贵无比,就算为了家族,也不该如此。”
魏武道:“藏岳叔,你说的不错,族规对于偷盗灵药,处罚的确只有三个月到二十年,但族规还有一条,凡因过错造成重大损失者,经长老会讨论决定,可绕过族规,独立降罪,魏山盗走的灵药,无比珍贵,他造成的后果,远超你们想象,我宣布的处罚,是家族诸位长老共同商讨的结果!”
“这……”魏藏山语塞。
“好了,”魏春和开口,“刑法堂,领魏山去受罚!”
魏均臣作为刑法堂长老,亲自动手,带走魏山。
许玉蓉哭的倒在魏藏山怀里,他们自身并不是修士,所有希望皆在魏山身上,此刻怎能不悲伤。
魏武冷漠看着,虽心里不是滋味,却不得不如此。
说实话,他什么都不怕,就怕家里出问题。
唯有家里安稳,他才能安心外出闯荡。
此刻的立威,十分重要。
……
夜晚,魏藏山和许玉蓉去思过洞探望魏山回来,却看见家门口站了一人。
魏武行礼道:“藏山书,玉蓉婶。”
许玉蓉带着泪痕,没有看他,自顾进门去。
魏藏山道:“别见怪,她就这样。”
魏武道:“藏山叔,莫怪侄儿无情,只是此事过于严重,这么说吧,四姐灵药我没见过,不敢乱说,但是我那几种灵药,绝对比三阶的珍贵许多,是无上珍宝,如果不严惩,怕其他族人不以为意,今后会效仿。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魏武只能做那样的决定。”
魏藏山叹一口气:“你们修士的事,我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这件事很严重,你也是为家族好,而且既然是诸位长老的决定,我自然接受。”
魏武又行礼,然后告辞。
回到洞府,魏武看了看几个空落落的小土坑,心里担忧不减。
他去找魏藏山夫妇,是因为平日里也认识,便去宽慰几句。
以后如果再出这样的事,他自然不会再苦口婆心解释。
纵是一家人,规矩也该是冰冷的。
魏武还是第一次对一个族如此动怒,说实话,换了其他人,早就死了不知几遍,尸体都化为齑粉了。
本想在洞府修炼,结果心神不定,索性外出,在空中游荡,想着能不能靠运气找到蔬菜或者下蛊之人的踪迹。
在外逛了一天,一无所获,魏景泊却打来电话,说有了青鸣门的消息。
魏武立刻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