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过林居士,恕贫道多言,林居士一旦随我等入道修真,以后便不能再干涉凡俗之事了,尤其是影响天道运行的举动,前代也有修真前辈意图改变天下大势,但最后仍是人算不如天算,人难胜天,最终劫数一道化为飞灰,天下大势自有其规律,修道之人谁管谁干涉谁遭殃,还请林居士慎重为之。”白云子语重心长的对林建说道。
“多谢道长好意,不过晚辈对入道修真,长生不死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堂堂七尺男儿身,立于天地间,就该努力开创一番,为天下百姓做点实事。”听完白云子的话,林建沉默了片刻,心下做了权衡,最后还是决定拒绝白云子的好意。
“唉,林居士心系天下百姓,倒是贫道多言了,既然如此,贫道也不强求。贫道虽然一心潜修,不问世事,自前日康梁二位居士来到白云观,再到今日林居士的到来,通过和你们的交谈,贫道感觉得出,虽然康梁二人的观点和林居士所言有所出入,但是贫道看得出,你们都是为了天下百姓,只不过比起林居士的胸襟,他们只是略有不足罢了,贫道以为,林居士可以考虑一下是否和他们合作?”林建说完,白云子叹了口气,略显失望的看了林建一眼,缓缓的说道。
“道长言重了,晚辈并非出于私心诋毁他二人,之所以与他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乃是由于他们对当今朝廷还抱有希望,企图通过改革挽救大清,不是晚辈妄言,此番改革必定失败,大清国运也就今后十几年中了。”白云子脸上的失望之色,林建视而不见,站起身来,无比肯定的说道。
林建说完,看向四人,这才发现呀,他们那一幅不可思议的表情,甚至看向自己的眼神中还带有一丝惊恐,林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言,心下想着该作何解释。
白云子不愧是白云观之主,当先回过神来,看着林建,诧异的问道:“居士何出此言?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居士慎言,好在这里没有外人,要是被外人听了去,传到太后或者圣上耳中,居士必定大祸临头啊!”
“呵呵,几位道长稍安勿躁,且听在下解释,自古以来,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现如今的大清,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比之唐宋元明诸朝末世并无区别,现如今大清朝廷已经失去了民心,又如何能够长久?”林建打着哈哈,以客观规律解释道。不过等了半晌工夫,他发现四个道士还是以探究凝重的眼神看着他,显然对自己的解释并不满意。
于是林建只好又筹措了一番语言,侃侃而谈道:“大清自开国以来,试问除了‘康乾盛世’二位圣主之外,历代皇帝,还有哪位能够称得上圣明?就算是‘康雍乾’那三位圣明天子坐朝,不是也不断有反清义士组建天地会与之对抗吗?当然,这些人物,事件早已化作尘埃,远的不说,洪秀全这个名字诸位不会陌生吧?‘太平天国起义’刚发生没多久吧,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至于康梁二人来此的目的,晚辈斗胆猜测一二,无非是想拉拢诸位,主要还是争取改革变法的群众基础,其实佛道儒三教他们都有接触,而且白云观也不是他们的重点,毕竟给他们帮助有限,前来拜访诸位的原因主要还是介绍他们的维新思想,害怕各位高道对他们的新思想和举措指手画脚,希望减少变法时各方对新政的阻力,如果晚辈所料不错的话,城外的玉佛寺和雍和宫他们也都去了,当然他们的工作重点应该还是国子监同文馆那一带,毕竟对我泱泱华夏来说,起决定性力量的除了广大的人民,论及思想的影响力,就属儒学莫属了,可说如果他们不能驯服天下的士子们,或者只要朝野的文人士大夫们不支持他们,他们的改革变法就始终是个笑话,镜中花水中月罢了。也正因如此,那两位才给天子上了一道奏章,似乎是叫什么‘孔子改制考’的。”
“居士所言,贫道等不敢妄加猜测,暂时也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加以反驳,我玄门道众平日里不过一心入道修真红尘俗世的是是非非于我等而言,犹如过眼云烟,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白云观乃道家清修之地,虽生逢乱世,却也能够免于战火。还请居士随我等前往闭关之所,待我师兄弟尝试着将居士身上问题解决后,贫道众人也将继续闭关参悟,观内的大小杂事也会尽数交予门下小辈弟子打理,四师弟,告诉送餐弟子多送一份,居士,请随我等前往闭关之处吧。”到了最后,白云子站起身来,对人云子交代一声,林建亦是站起身来,抱拳说道:“有劳几位道长了。”说完,跟在白云子几人身后,走出邱祖殿,一行人往后院走去。
跟在几人身后,林建心里暗道:居然下了逐客令,好在自己此行目的已经达成等到自己确认身体没有任何隐患,能够如指臂使地控制精神力后,也该离开了,不知道王震怎么样了,有没有成功混入同文馆?
话说另一边王震起床后,前去给林建请安,这才发现林建已经离开客栈,知道林建肯定一大早就去了白云观,由于之前早有交代,因此也没有放在心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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