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山的右手锤即将落到金装韦陀杵上面的瞬间,左手锤已经后发先至,率先砸在韦陀杵上面,右手锤紧接着砸在左手锤上。
这一下两连击,番僧被震得连退三个大步。脚底下一滑,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
痛打落水狗。
熊开山飞身上前一个垫步腾空而起,双锤在半空一并,正是另外一记杀招“五雷轰顶”,然后吐气开声:“嗨——”
呜——双锤竟然放射出一道金光划破虚空,发出刺耳的呼叫声砸向番僧的顶门。
番僧也不是好相与,虽然被一锤砸退,但是并没有受伤。
看见熊开山这一招是大力沉,番僧稳了稳身形,咬牙把韦陀杵一横,一招韦驮献杵,双手架着金装韦陀杵硬顶上去。
嗡——
非常古怪,这一次双方都是全力一击,结果并没有发出撞击声,而是发出嗡嗡声。
内力撞击。
这一次是内力在兵器接触之前撞在一起,双锤和韦陀杵并没有直接接触。
熊开山心中有数,硬拼内力不是自己的强项。所以他凌空三个翻滚已经退出去三丈多远,同时卸掉了番僧庞大的内力。
番僧并没有追击,而是深吸了一口气:“阿弥陀佛,小施主好大的力气!”
熊开山点点头,也说了一句大实话:“老家伙好厉害的内力,而且刚猛异常,我不是你的对手,大概只有我爹爹才能和你硬拼。不过,如果我带着另外一对锤出来,今天就不怕你。当然,我现在也不怕你。”
“阿弥陀佛!”番僧摇摇头:“小施主小小年纪竟然就有如此修为,放眼江湖已经鲜有敌手。贫僧即便能胜,那也是胜之不武。贫僧今日还有要事在身,改日等小施主把另外一对锤带出来,再来打过。善哉善哉!”
番僧对着熊开山竖掌弓身一礼,然后拉过马匹飞身上马而去。
看见那些人已经走了,司马承这才上前问道:“二师兄,你没事吧?”
“我没事!”熊开山望着那些人的背影,眼睛眯成了一道缝:“我一连抢攻了三招,但是他都没有丝毫慌乱。这个老和尚好厉害,就算我使用镔铁锤,只怕也不一定能够打赢他。这是我目前碰到的最厉害的一个家伙。”
司马承点点头:“如果你打不赢,我就更打不赢了。虽然我的镔铁棍有九十多斤,但是我跟随师父修炼内功时间太短了,使用纯力量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大师兄他们在那边招手,我们赶紧回去吧。”
回到关帝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熊开山把那些人的情况说了一遍,又把自己战斗的情况复述一遍:“爹,两个老和尚带着九个背弓箭的人,和你这张弓一模一样。看他们着急的样子,好像真的有大事。”
“原来是这样啊。”熊储心中大惑不解:“这就说明那天晚上利用弓箭伏击青龙观弟子的人,就算不是刚才的这些人,也一定和他们有关系。他们为什么要嫁祸给我呢?”
“师傅,我看他们不像中原人。”司马承这才说道:“二师兄和那个和尚打斗的时候,我看了一下背弓箭的人,他们的长相好像是北面的鞑子。虽然穿着我们这里老百姓的衣服,但是长相完全不同,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熊储摇摇头:“这就更不对了。北面的鞑子,无缘无故嫁祸给我干什么?”
黄妍莹突然接口说道:“师兄你难道忘记了?当初我们可是追杀过耶里察台的,是不是他怀恨在心派人过来的呢?”
“你说的当然有道理,但是不可能是这样。”熊储微笑着说道:“我们当初追杀耶里察台是没错,但是我们没有和他们碰面吧?我到现在也不认识耶里察台,他手下的人又如何认识我?”
“把陷阱设计的如此精妙,关键是时间上分毫不差,那就说明设计陷阱的人不仅要认识我们,而且必须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
严二娘点点头:“我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如果有人潜伏在我们身边,那应该不可能,因为我从来没有被人盯着的感觉。当然,从大纯阳宫出来以后,打量我们的人不少,但是像狼一样盯着的人,我没有感觉到。”
熊储苦笑着说道:“我们都是杀手出身,如果真有人不怀好意,我们应该能够有所察觉。但是我也没有察觉到,所以才想不通。你们想想看,我们十二个人都在这里,总不能说这里面有奸细吧?”
夏芸突然说道:“在襄汾的时候,我似乎察觉到某一种气息,似乎是熟人。因为没有很明确的目标,所以我当时没有做声。现在看来,难道我们身后跟着一个熟人,而且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吗?”
“疑神疑鬼是没有用的,应该想办法弄清楚现实问题才对。”岚儿望着熊储的脸:“我一直担心青龙观追杀你。倒时候说也说不清楚,打也不能打,杀也不能杀,那才是最麻烦的事情。”
“但是从目前得到的情况来看,我们后面都是番僧和恒山派弟子,似乎青龙观根本就没有追过来。他们死了那么多人,难道就这么放弃了吗?我觉得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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