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储主动出面干掉萧明义,就是因为要赶到二贤庄,刚好顺路经过岳阳镇。
萧明义原本是一个独行大盗,能够纵横大漠,手底下肯定还是有两下子的。
熊储担心“平阳四猛”初练棍法,到时候无法对付强敌就麻烦了。
可是熊储没有想到一个问题,生活环境是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的。
古人云: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过去十五年一直当富家翁,萧明义都忘记了当初刀头舔血的日子,也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大漠上的风云人物。
忘记的事情太多,心中的血性和狠劲就会慢慢消散,身上的武功肯定也就撂荒了。
熊储让萧明义立即把脑袋割下来,他竟然抱着一个铁箱子出来给敌人下跪。
可能在这个时候的萧明义看来,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银子打不倒的敌人吗?
脑袋有什么用呢?银票才是真的,用银票换脑袋应该是大明天下的主旋律。
人一紧张,就会犯逻辑错误。
你的脑袋都没有了,所有的东西都是别人的,你拿不拿不出来根本没有丝毫意义。
说实话,看见一个白白胖胖的大肉球滚到自己面前,熊储根本不敢相信,这就是当年谋害了自己六个救命恩人的大盗?
算了,这里的事情和自己没啥大关系,熊储也懒得费心多想。提起右脚连踢九次,废了萧明义的武功,然后出去打开了当铺的大门。
至于接下来应该如何处置,当铺里面的人究竟是该杀该剐,应该由人家凤凰村说了算。
平阳府地处要冲,属于晋中富庶之地,不捞一票肯定是不对的。
熊储考虑到今后凤凰村需要在这里继续生活经营下去,所以这一次并没有准备杀人,但是必要的警告是必须的。
一定要让当地官府知道,山里面的凤凰村也是有后台的,不是什么人想捏就捏的。
不过,萧明义说他的当铺有县令的三成股金,这个一定要相信是真的,不是真的也必须是真的。
因为没有准备杀人,所以熊储这一次进入县衙就非常简单。
通通通,三声鼓响,在黎明时分简直惊天动地。
人家熊储熊大杀手竟然直接闯到县衙大堂门口,在五更天的时候击鼓鸣冤。
还别说,两班衙役八个人动作都不慢,熊大杀手刚刚把鼓槌放下,他们就一个个睡眼惺忪钻了出来,一举水火棍就把熊储给包围了。
留下一个赶紧进去点蜡烛,同时让县令出来升堂,熊储把另外七个衙役全部被点了穴道扔进大堂。
县令听说所有的衙役都不是对手,只能哆哆嗦嗦出来看个究竟。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明镜高悬的牌匾下主位上已经坐了一人,一把宝剑就放在文案上。
啪的一声,熊储抓起惊堂木一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可惜熊储不知道,惊堂木是有弹性的,而且平时都是文弱书生拿在手上。
熊储抓起惊堂木砸在文案上,就凭他的力气,惊堂木顿时就弹了起来,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熊储突然觉得,当官其实也是一门技术活,并不比杀人简单。
自己勉强当个杀手还行,没有经过专门训练之前,真不适合当官。
“萧明义告老还乡去了,所以仁义当、三合珠宝行、出云客栈从今天开始是我的。不对,这些买卖从开始就是我的。”
“既然是我的买卖,你凭什么拿三成?今天升堂就解决一个问题,你赶紧把过去十五年从我买卖里面捞回来的银子拿出来。”
“我这个人脾气不好,而且时间很紧张。当初芮城县令和矿税使因为浪费我的时间,结果都是用脑袋来赔偿的。”
“什么?你说你才来了三年,前面十二年不知道?我已经告诉你时间很紧张,自然是一客不烦二主,你赶紧给我算账。不够的就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抵数。”
熊储轻言细语的一番话,听在县令和衙役耳中却仿佛晴天霹雳,刚狡辩一句就傻了。
上面高坐的根本不是一般的小毛贼,而是让黄河两岸各级衙门闻风丧胆的杀手,锁喉剑八郎!
这个该死的煞星,哪里不好去,今天怎么会看上了自己岳阳县呢?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
县令真是欲哭无泪,自己来了三年不到,却要赔十五年的银子,这都没地方说理去。
冤枉啊冤枉,比苏三还冤枉。
“既然你一年一万五千两,那就按照这个数给我拿出十五年的银子来。要动官银?我管你什么官银私银,反正我要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银子。加上十五年的利钱凑个整数三十万两,半柱香我要钱。哼!”
“还有,今后的岳阳镇就是我的半个家。如果让我听说今后当铺、珠宝行有什么风吹草动,你们就是躲在凌霄宝殿也没用,我绝对把你的狗头全部砍下来挂路边的大树上!”
熊储在县衙七扯八扯,转眼就是大天亮。
他在这里胡搅蛮缠,一方面是给这些地方官员施加心理压力,另一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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